兩父子的硝煙從昨晚繼續蔓延到今晚。
趙知意嘴巴一撇，委屈大哭，“壞爸爸，搶我媽媽。”
趙知意鬼哭狼嚎，在床上打滾耍賴，乾嚎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卻不見一滴眼淚。
陸小婉擦臉的毛巾都沒來得及沒掛，掉落在洗手池。
她急忙出來衝男人結實的臂膀打了一巴掌，“你跟兒子叫什麼勁兒！”
趙青山沒看陸小婉，沉著臉俯身一把將撒潑的兒子扛進衛生間。
“嘭。”門關上的一瞬間，趙知意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陸小婉追過去，門被反鎖，她隻能將耳朵緊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焦急拍門，“趙青山，我告訴你，你彆嚇我兒子。”
趙青山聞言臉更黑了，趙知意坐在他腿上，被他半圈在懷裡。
他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的小人幾秒鐘，趙知意哭聲漸弱。
半晌，他才緩緩道，“不是想哭嗎？哭吧，老子陪你。”
說完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趙知意低頭不吱聲，撇著小嘴不滿意。
陸小婉上半身貼著衛生間的門，裡麵嘀嘀咕咕一陣子，什麼也沒聽見，她提起來的心稍微放了下去，後來半天沒聽到裡麵的動靜，她忍
不住又敲敲門，“兒子？趙青山？”
衛生間門鎖響動，開了一條縫。
陸小婉忙握住把手推門，順著漸漸變大的縫隙，視野開闊。
兒子乖乖坐在趙青山懷裡，父子倆相安無事，情緒都很平靜穩定。
陸小婉視線在爺倆身上滾了兩個來回。
趙青山放下兒子，拍拍他的屁股，“自己去睡覺。”
趙知意聳著腦袋，對門口的陸小婉道了聲，“媽媽，晚安。”
然後徑直出去，爬上床躺下，拉起被子蓋上，動作連貫一氣嗬成。
陸小婉目光追著他小小的身影，目睹整個過程，麵露笑意。
趙青山也出來站在她身邊，陸小婉的笑淡下去，用手指戳他，小聲道，“你是不是威脅我兒子了？”
“我威沒威脅，你沒聽見？”趙青山挑眉，斜眸睨她。
“隔著門，你們嘀嘀咕咕，我哪能聽見什麼。”陸小婉扁扁嘴。
趙青山輕輕呼出一口氣，淡聲道，“慈母多敗兒，你彆慣他。”
“……”陸小婉喉間哽住。
趙青山重新返回衛生間將掉在水池的毛巾掛好，見她還站在那裡，經過她身邊時，低聲道，“睡覺吧。”
陸小婉沒說話，默默走過去，躺在床上。
趙青山跟過去關了燈，陸小婉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旁邊響起趙知意微微的齁聲。
平時媳婦都會主動往他懷裡鑽，可今晚卻沒動靜。
趙青山察覺她情緒不對勁，回想剛才，也沒說什麼重話。
他伸手將人攬在懷裡，陸小婉回抱他，趙青山低低的笑出聲，“婉婉寶貝，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
陸小婉沉默，隻是貼他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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