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在金樓裡閒逛了一番,穿著旗袍的女人確實很是誘人,但是他一身跑堂的衣服,這些姑娘,也不會拿正眼看他。
即使周遊年紀不大,還長了一副清秀端正的樣貌。
從沒聽過戲的周遊,說實話,對於這種藝術形式,並不感冒。
隻是能夠給他的娛樂方式太過匱乏了一些,不想現在就回去睡覺的話,隻能留在金樓裡。
至於說出去到街上轉一轉,周遊卻並沒有這個打算。
一是天氣寒冷,二是如今世道並不安穩,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跑都跑不了。
雖然周遊並不畏懼死亡,但是他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並不甘心就這麼死掉返回現實世界。
耐下心來之後,淡淡的琵琶聲,婉轉的昆曲,也蘊含著獨特的魅力。
讓周遊沉迷其中,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等周遊躡手躡腳的回到屋子的時候,丁連山早就已經回來了。
半眯著眼睛,丁連山躺在床上看著周遊進來。
在周遊聽戲的這段時間裡,丁連山早已把周遊的裡裡外外都打聽清楚了。
關東之鬼,可不是浪得虛名。
因為心裡升起了收徒的心思,所以對於周遊的來曆,丁連山非常的重視。
好在係統也不是吃素的,周遊的來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任誰去查,都不會查出不對來。
“回來了?回來就趕快睡吧。”
丁連山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麵朝牆壁,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遊打了一聲哈欠,前去打水洗漱,他並不知道,丁連山早就已經去查清楚了他的來曆。
上床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周遊就被丁連山抓了起來。
“小子,彆睡了,起來,給我搭把手。”
丁連山的工作,就是在金樓大多數人起床之前,熬上一鍋蛇羹。
以前這些工作都是由他自己一個人來做,如今多了周遊。
“殺沒殺過蛇?”
領著周遊來到廚房,丁連山掀開了一塊黑布,露出了小麵遊蛇纏繞的籠子。
嘶!
周遊忍不住為全球變暖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作為一個北方人,他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滑膩膩的長蛇,被放在一個籠子裡,彼此互相纏繞在一起,不斷蠕動,也不知有沒有毒。
周遊忍不住麵露恐懼之色,這完全不是偽裝,他能忍著心裡的不適去喝上一碗蛇羹,卻沒有那個膽子去碰觸還活著的蛇。
就算他以後能成為一代武學宗師,對於蛇這種動物,該害怕的還是害怕。
不過丁連山倒是也沒有難為他。
“看好了,看我是怎麼做的,以後這些活,都要由你來做。”
丁連山吩咐一聲,打開了籠子,出手如電,右手一探,就捏住了一條蛇的七寸,從他出手開始,到把蛇抓出籠子,前後不過一兩秒鐘。
其他的蛇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它們的一個同伴,就已經遭到了丁連山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