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剛才林蕭池和淩霄見麵的表現就能看出來,此人恃才自傲,眼高於頂。
他本以為能夠受到國主的重視,沒有想到卻是被這遮攔大會耽擱了,心中極為不滿。
此時又聽到白使提起這事,登時忍耐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遮攔大會?”他神情倨傲地說道,“林某倒是想要親眼瞧上一瞧,其中究竟都是些什麼強者?”
四大巡回使識人無數,他這小心思,又哪裡能夠逃得過劉、白兩人的法眼?立時就察覺出他內心的不喜。
劉清正朗聲笑道:“林郡守若是當真有這等想法,倒也不是一定不成。”
“哦,還請劉使說說,究竟要如何,才能夠叫林某也見識一下這上淵帝國的來使們?”
林蕭池空有一身傲氣,卻是並沒有半分傲骨,從他沒有受到國主的接見,就鬱悶難當的心情中,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來。
猛然間聽到,自己還有加入遮攔大會的機會,登時瞪大了雙眼,流露出一副欣喜欲狂的神情。
劉清正微微一笑,雙眼瞟過他驚喜的臉上,又劃過淩霄那副平靜如水的臉頰,把兩人的神態看得一清二楚。
“實不相瞞,按照慣例,咱們玄靈帝國是有著四名參加遮攔大會的名額的,”他故意慢悠悠說道,“直到如今,總共定下來三人,還缺少最後一個人選。”
“這可太好了!”
林蕭池一聲大叫,滿臉笑容的嘚瑟勁頭,使人誤以為這最後一個名額自己落到了他的頭上一般:“那麼不知如何才能夠成為這最後一人?還請劉使指點。”
劉清正微微一笑,和白寒霜對視了一眼,笑道:“林郡守莫要著急,儘管還剩下這最後一個名額,想要得到它,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林霄想到昨日在那一處小小的客棧之中,帝國八傑就出現了四個人物,暗道一聲:確實不大簡單。
那林蕭池臉色不由一怔,沉聲問道:“哦,不知又是如何個難法?”
白寒霜實在看不下去了,微笑著插了句話:“林郡守有所不知,既然是最後的名額,這爭奪的程度,那可是萬分激烈的,白某聽聞,帝國八傑已經紛紛趕赴燕城,不日之內,必定都會來到這裡。”
淩霄淡然笑道:“白使所言不差,本座昨晚上就有幸見到了其中的四位。”
他此話一出,登時引來旁邊三個人的好奇,一起往他身上看來。
“據本座所知,天蒼宗的王凡英,落雲宗的出塵仙子和李青峰,以及神書院的酒靈都已經到了燕城之中。”
淩霄神情不變,緩緩說出昨日在那處客棧見到的人名。
帝國八傑的名頭不小,林蕭池雖然自傲,可是聽到這些人都趕來了,臉上仍舊顯露出幾分憂色。
“原來淩郡守早已見過他幾人一麵,”白寒霜哈哈一笑,須臾之間又收住笑聲,朗聲問道,“不知郡守大人對他四人又是如何評價?”
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劉清正也趕忙往他臉上望去,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極為感興趣的模樣。
這是考較起本座來了嗎?
劉、白兩人身為帝國巡察使,對於各路人馬的實力大致上有所了解,今日白寒霜偏偏就要詢問起淩霄對於八傑人物的判斷,顯然是有著幾分考較的意味。
淩霄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異樣,說道:“以本座看來,這四人修為不俗,境界頗高,確實足以稱得上是帝國之中,年輕一代極為傑出的人物了。”
世間大凡自命不凡的人,最是不喜歡聽到彆人誇讚除他以外的人。
這林蕭池自然也不例外,一聽這話,當即冷笑一聲:“哦,淩郡守這話中的意思,是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四個人嘍?”
哼!自信是一樁好事,隻是盲目自信,過分招搖,難免就叫人不喜歡了!
淩霄見到這林蕭池數次針對自己,心中早已不喜,此時又聽他說出這話,當即一聲長笑:“本座如不如他們,沒有交手,還不好說。隻怕閣下的修為,和本座昨日所見的你是個人物相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
林蕭池的種種作態,早已引起了另外三個人的不滿。
此時劉、白兩人聽到淩霄絲毫不留情麵,直接說出這話,當場差一點沒笑噴了。
“你說什麼?”
林蕭池登時老臉一怒,“嘭”的一下,猛地拍擊了一下桌麵,站了起來,大有立刻動手的架勢:“你說老子趕不上那帝國八傑?哼,即便老子當真不是人家的對手,隻怕是你也未必有這樣的實力吧?你又怎麼敢如此這般大言不慚?”
白寒霜臉上原本帶著三分笑意,聽他說出這話,卻是正色說道:“林郡守此言差矣,彆人和帝國八傑誰強誰弱,白某自然不知。可是如果說起淩郡守來,那麼白某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帝國八傑隻怕還當真不是他的對手。”
他看出來那林郡守一臉怒容,似乎在懷疑自己幫著淩霄說話一樣,當即又沉聲說道:“白某這話絕非瞎說,隻因為淩郡守早就戰敗了一名八傑之一的高手了!”
此話一出,不禁那林蕭池麵色大驚,就連淩霄都有些糊塗了。
自己明明剛到燕城,除了吃了一頓飯,喝了一場酒,看了一場說打卻最終沒能打起來的架以外,又哪裡做過彆的事情了?
難不成,白使這是在幫著本座吹噓呐?
原本白寒霜給他一個為人公正,處事正自的印象,他可不希望對方為了幫助,就改變了這種性格。
白寒霜轉眸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淩郡守,或許你還不知道,那神書鐵心其實也是這八傑之中的人物。”
神書鐵心?
淩霄不由失笑,怪不得昨晚彆人稱呼那酒靈為神書酒靈,原來他正是在神書院中和鐵心齊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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