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北原援軍和守軍差不多要彙合了,隻等天黑,在王庭外再打一波。
夜,再次降臨。
屈律楚才望著遠方王庭大帳在黑夜裡若隱若現,心也就放了下來,有了守軍在外圍警戒,他們終於可以休息下了。得到休息命令的援軍,立馬翻身下馬,把馬放出去吃草恢複,士兵們靠在一起,不一會就進入夢鄉了。看著到了極限的士兵與戰馬,屈律楚才也沒多要求什麼。
正當他準備席地而睡時,一隻箭矢直插在他麵前不遠處,屈律楚才狂怒喊道“敵襲,那些該死的夜魔又來了,都起來,彆睡了。”一邊喊周圍人,一邊踢向熟睡的士兵。
秦漢見地麵動靜不大,立馬換火箭,對著人影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通亂射,移動的戰馬就是最好的靶子,當戰馬變火馬時,混亂就立馬起來,這次北原援軍就死傷慘重,有夢中被箭帶走的,又被混亂踩沒的,當王庭守軍趕過來時也不由慶幸幾分,遭殃的不是自己。
混亂來得快去得也快。守軍穩住局麵後,屈律楚才聽見傷亡數字一陣咆哮。這短短時間內,損失達到八百人,他還沒到王庭就沒了近一千五百人。他對著守軍將領一陣大罵。休息是不敢了,他帶部隊連忙拔營回王庭。
當右賢王妃見到自己最愛的兒子時,心疼的抱著一陣安慰,連忙讓侍女帶兒子去休息。
秦漢見援軍已經回到王庭,也準備返回了,沒必要耗在這裡了。但見還有個拖油瓶,問了大家的意思,還是覺得換點東西劃算。秦漢問道“塔娜,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混蛋,我不值錢,彆想敲詐我母妃”
“不值錢就埋掉吧”
“混蛋,我覺得自己還是值點錢的”屈律塔娜無奈道。
“明天我去給你母親帶封信,你寫吧,換不了的話,就隻好……”秦漢看著屈律塔娜壞笑道。
“我寫,你說吧”屈律塔娜看著眼前的小惡魔露出壞笑也嚇得心顫,忙回道。
“黑靈石一萬,白靈石一百”秦漢想了想說道。
“你直接殺了我得了,最多一千黑靈石,多了我們拿不出。”屈律塔娜財迷勁犯了,高聲尖叫道。
“寫,就按我的要求寫,你難道不想回去?”秦漢疑惑道。
“當然想,不過沒那麼多錢。少點吧,少點就行。”屈律塔娜堅持著。
“不講價,三日不交錢就撕票”秦漢也堅定道。
屈律塔娜也大概猜到撕票的含義,立馬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秦漢卻不為所動,見小惡魔沒反應,屈律塔娜也屈服了,乖乖寫起來。她看秦漢他們沒草原部落殘暴,心理沒那麼抗拒,也就願意配合。
第二天,秦漢帶著屈律塔娜單騎來到王庭上空,沉聲喊道“右賢王部聽著,你們的長公主在我們手裡,想交換就按信上的,午時三刻,過時不候。”說完把捆有信件的箭矢直接射到王帳前的空地上。
屈律楚才沉著臉,仰頭看著秦漢和馬背上的妹妹,敵人的放肆深深的刺痛了他,心裡的誓言暗暗發下。
親衛把箭拔出,恭敬的遞給王妃,王妃打開信,看見是女兒的字跡,心裡也寬慰不少。但看完後黑著臉把信件遞給愛子。屈律楚才看完後沉聲說道“母親,賊子好大口氣,不如我們暗中埋伏高手”說完,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妃在思索著,守軍將領完顏山被殺,他可是三階上段的實力啊,右賢王部的四階高手不是出征,就是在祖地北原狼山。王庭就隻有親衛統領最強為三階上段,但那是自己人,不可妄動。
想了想,王妃沉聲道“把王庭三階都派出去,見機行事”
“明白了,母親,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屈律楚才說完,便叫來親衛傳達王妃命令。
午時三刻快到了,屈律楚才帶著十二人騎兵小隊,按要求把靈石袋子放地上,秦漢讓小隊其他人在天空警戒,一有不對立刻攻擊領頭的男人。
秦漢帶著屈律塔娜降低高度,對著北原騎兵喊道“留下一人,其他人退後一千米”,並讓尋寶鴉警戒跟隨。
北原騎兵留下一個大漢,其餘人退到一千米外,秦漢和大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掃一掃靈石數量,抱了抱拳頭,對著屈律塔娜笑道“長公主,代我向王爺王妃道謝”,說完便讓天馬起飛。當大漢帶屈律塔娜走了五百米後,一支利箭直衝秦漢座下天馬而來,千米外的一小隊騎兵中也飛出四支箭矢,直逼秦漢和天馬,連尋寶鴉都有照顧。
危急時刻,秦漢讓塔靈護好天馬,閃腰躲避,彎弓搭箭,瞄準千米外領頭的那人射去。天空中的其他成員見北原騎兵搞偷襲,忙按計劃拔高高度,對著領頭的屈律楚才就是射,屈律楚才在三階將領護衛下沒事,但他的親衛和坐騎卻替他遭殃了。
到了安全高度,秦漢見大家都安然無恙,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對著他們比了個手勢。
秦漢帶著大夥消失在屈律楚才哥妹倆視線裡。屈律楚才對著妹妹安慰道“妹妹,他們沒欺負你吧!回來就好了”
“哥,我沒事,他們沒打罵我,我這次衝動了,害你們擔憂了。”屈律塔娜有點愧疚,她更恨秦漢敲詐他們那麼多靈石。
秦漢他們一路向南,走走停停,在路上碰到北原傳令兵,‘摟草打兔子’滅了不少。在路過後軍大營邊上時,還有意的扔一些信件,信是模仿屈律塔娜的筆跡寫的,都講一些二王子要密謀篡位,又編一些右賢王妃子花邊新聞。這還得感謝屈律塔娜,她無意透露出來的。
秦漢抓住人們喜好聽傳彆人八卦的天性,充分利用,也不管它有沒有用。講得就是順手而為,讓有心之人有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