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大人,我知道錯了!”被叫做宋皖的副使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連連擺手,惹得其他兩位副使奮力憋笑。
怎麼?這是不打算告訴自己唄?把自己當外人看?陳奕一怔,隨即快步追了上去。
“大人,現在咱們是一個整體,下官也是外交人員的一份子,也是個副使,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孫遇賢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坐上了馬車,準備回鴻臚寺。
陳奕四處看了一眼,把心一橫,在其他副使驚訝的目光中上了孫遇賢的馬車。
“你這是乾什麼?”
孫遇賢眉頭皺了起來,這還是陳奕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除了死人臉外的其他表情。
“大人,如果您連這些東不願意告訴我的話,要是到時候上麵聞起來,那我到時候可就要如實的說了,我想,如果讓上麵知道您這麼做,可能不會太高興吧?”陳奕看著孫遇賢的眼睛問道。
“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並沒有,下官有什麼權力威脅大人呢?隻是就可能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罷了。”陳奕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敢說出這樣的話。
孫遇賢盯著陳奕看了一會,就在陳奕兩股戰戰忍不住的時候,孫遇賢朝著車夫開口了“走吧。”
陳奕聞言心中一喜,這是同意告訴自己了?
“你說的對,你現在是本官的副使,理應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你要保證,這事情你不能告訴其他人,一旦泄露出去導致談判失敗的話,可不是你我能承擔的起的。”
說道公務的時候,孫遇賢的話明顯的多了起來。
“這個下官自然知道,下官的心中還是有分寸的。”陳奕連忙點了點頭,這已經算是機密的東西了,要是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線,那是百害而無一利。
“我們的底線就是,北齊向我們稱臣,最好十年內不得交兵,並後撤五裡,而我們要每年給北齊白銀五萬兩,絹五萬匹,稱之為歲幣,這就是我們最大程度的讓步。”
在孫遇賢說完之後,陳奕頓時就愣住了,這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好像這是趙家人經常乾的事情吧?你們有錢的國家都是這樣的麼?
這讓陳奕想到了記憶中宋朝,那個富得流油的國度,打輸了彆人向自己稱臣,自己給歲幣,打贏了差不多也是一樣,澶淵之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見陳奕一副驚訝的樣子,孫遇賢問道。
“啊我就是想說,那個庫讚看起來很強硬呀,不願意在稱臣的事情上讓步。”陳奕回過神來說道。
“那就耗著,他們國內形勢不好,不會願意耗太久的,總有鬆口的那天。”孫遇賢淡淡的說道。
陳奕點了點頭,形勢這個事情王義才給他說過,北齊國內的皇子們在爭奪地位,政治很不穩定。
“隻是不知道又要耗多久,要是能早點結束就好了。”孫遇賢歎了口氣。
聞言,陳奕眼中精光一閃。
“大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