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怒火,宮人並不懼怕,反而辯駁道:“殿下,奴婢們未曾說過此話。”
南宮扶桑還要發作,就聽到有人問了一句:“吵什麼?吵什麼?不知道今日陛下要在這裡接見新科狀元?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
一聽來人的聲音,宮女們嚇得立刻縮成一團:“大總管,是大殿下非要吵鬨,與奴婢們無關。”
來人正是太監總管,他看了大殿下一眼,眼中閃過幾絲不耐煩,但麵上依舊尊敬:“大殿下,今個兒是陛下設宴。”
南宮扶桑指著那群宮女:“她們冒犯本殿下,就這麼算了?”
大總管有點不耐煩,皺著眉問她們:“你們可有冒犯大殿下?”
宮女立刻狡辯道:“回大總管,奴婢們怎敢冒犯大殿下,奴婢們冤枉啊。”
“你們……”南宮扶桑眼看她們顛倒黑白,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要踹她們。
被太監總管給攔了:“大殿下,今日可是大日子,可不能胡來,否則陛下要生氣了。”
“你敢父皇來壓我?”南宮扶桑本來是沒多生氣的,但是被一群奴才如此輕視,讓他惱火不已。
麵對他的怒火,太監總管並沒有懼怕,反而好整以暇的道:“大殿下誤會了,奴才隻是怕陛下生氣。”
“你……”南宮扶桑氣得無話可說。
他知道,這些人都欺負他孤苦無依,沒有生母出頭,又不得父皇寵愛,所以對他是陽奉陰違,反正他也奈何不了他們。
“大殿下若是沒旁的事,還是回宮裡待著吧。”太監總管又補了一句。
南宮扶桑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太監總管一改方才的傲慢,忽然快步往前方迎去:“喲,這不是新科狀元柳大人嗎?”
南宮扶桑看過去,一個麵若冠玉,身材修長高挑的男子走過來,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哪怕行走在皇宮,依舊從容淡定,自信且堅定。
這份自信,在南宮扶桑眼裡,耀眼得有些刺眼。
“見過大殿下。”
南宮扶桑並沒有搭理他,轉身想走,他卻忽然開口道:“大殿下仁義。”
“仁義?”南宮扶桑停下來,回頭不解的看著他?
柳晟笑著道:“這群宮人當眾頂撞大殿下,大殿下竟沒把他們打死,可不是仁義嗎?”
南宮扶桑以為他是在奚落自己,連一群奴才都不敢打,臉色更冷了
如今是人人都能奚落他這個大殿下了。
說出來可真是個笑話。
柳晟靠近他,低聲說了一句:“大殿下仁義,但是刁奴嘛,該打的還是得打,打完就去陛下處領個責罰,想來陛下也不會十分為難殿下。”
“殿下不過是挨一頓禁閉,他們掉的可是腦袋。”
南宮扶桑聞言,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滿目驚恐。
柳晟一句話點醒了他,他是宮裡的大殿下,打死個宮人,或許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父皇也會責罰他,但他總歸是父皇的親兒子,父皇斷不會為了一個宮人拿他怎麼樣。
頂多是禁足幾個月,以示懲罰,但是這些奴才,丟的是性命。
他們有幾條命,能跟本殿下對著乾?
“多謝。”南宮扶桑小聲的回了他一句。
柳晟笑了笑:“那就不妨礙殿下……立威了。”
說罷就跟著太監總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