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專案組!
抵達章雄的老家,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葛雷流著口水說道“章雄每次回家帶回來的家鄉菜都挺好吃,好久沒吃到了。”
“你還是彆想了。”我透過車窗遠望著村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遠遠望去不見一個人影。到了吃飯的時間,沒有看到炊煙。也聽不到雞鳴狗叫聲,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村子。
我們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讀書的時候,章雄經常向我們講他的山村生活,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城裡人體會不到的快樂。
在明媚陽光照射下,村子像是被一層薄薄的霧氣包裹住。微風吹來,這層霧氣貼著地麵緩緩的流動。
葛雷小聲說道“有點不太對勁,那是霧霾麼?25要爆表了,這附近應該沒有工廠或者汙染源。”
“眼睛睜大點!那肯定不是霧霾。”連葛雷都看出這個村子有問題,那一定是有大問題了。
呂潔說道“我怎麼覺的涼颼颼,特彆是脖子後麵,你們冷嗎?”
女人天生對陰氣之類的陰性能量敏感,特彆是撞過鬼的女人。靈感比男人敏銳數倍!
種種跡象表明,村子很不正常。
我有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影響改變章雄的‘東西’擴散了,整個村子受到了波及,村民八字弱的可能已經中招了。
“你開慢點,要是發覺不對勁,馬上調頭就跑!”我囑咐葛雷。
“我又不傻!”葛雷放慢車速,向小山村繼續前進。
我拿出牛眼淚,往眼皮上摸了一點,再看小山村,也沒什麼變化。
村前有一片小樹林,全部都是類似胡楊的樹木,樹乾蜿蜒曲折,向各個方向扭曲,毫無規律可言。樹乾是黑色的,白天看不覺得什麼,晚上看起來就有些嚇人。
不知什麼原因,樹葉都發黃了。明明是夏天,樹下一層掉落的樹葉。
葛雷掃了一眼,驚訝的說道“哎呦嘿,這麼多棵歪脖子樹,得吊死多少人!”
樹木的生長受到光照和風向等影響,枝乾發生扭曲,長成俗稱的歪脖子樹。要上吊尋死的人,專找這樣的樹吊死。一般一片樹林之中隻會一棵歪脖子樹。
“你們快彆說了。”呂潔抱怨道“說的我慎得慌,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們心中都清楚此行的風險,章雄僅僅是進了一次山洞,就引出後麵一係列的事件,我們要是調查下去,肯定會發生更加詭異凶險的事情。必須要把此行的目的說清楚。
“我要強調一下此行的目的,你們記清楚了,我們目的是查案,找出真相。至於抓捕凶手暫不考慮,還要儘量避免與凶手交手,會有人來處理。如果出現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看情況再商量。你們兩個有沒有意見?”我嚴肅的問答。
“沒有!”呂潔一口就答應了。
葛雷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心中多少是有點不服氣。也不用多說,到了關鍵時刻,他能明白。
車子繼續往前看,過了小樹林之後就是一片空地。沒種莊稼,是一片墳場,大大小小的墳包數百個。
呂潔看了一眼,就將視線轉移到彆處。小聲抱怨道“村子的墳場怎麼在村前?”
“或許這地方風水好!”葛雷問道“這還有講究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的有點怪。一般不都是在後麵的山上嗎?”呂潔說道。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就無比的想念老神棍,他老人家要是在,隻要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我盯著墳場,看了大概半分鐘,還真的有所發現,隻是不確定是不是和我們要查的案子有關。
呂潔說的也對,墳地一般在山上,麵對著地勢開闊處。還講究有山有活水,風水才好。我懂得連點皮毛都算不上,也就沒多說。
“怎麼眉頭又皺起來了,發現了什麼?”葛雷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問道。
我用手指著墳場的邊緣說道“那邊有幾座墳像是新的,看時間差不多是同一時間修得。”
國家一直在推行火葬政策,在城市中貫徹的很好。但是到了某些偏遠山區,土葬的習俗一時間是改變不了,畢竟是流傳了幾千年風俗,講究入土為安。
葛雷放慢車速,呂潔看著墳地說道“墳土還是新得,墳頭的供品看著還很新鮮,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
“一、二、三……四……五!”葛雷驚呼道“不可能一下死了五個人,這個村子裡不會是流行瘟疫吧。”
“彆亂說,可能性有很多。等我們進村子就知道了。”胡亂猜測隻能增加恐懼感,現在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恐懼感。
這還沒進村,就發現了不少問題,等進村裡之後,指不定會有什麼等著我們!
車子都快開到村口了,還是一個人都沒看見,偌大的一片村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是無人的荒村。
一陣微風吹過,周圍的植被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是我們能聽到唯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