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把她的擔心跟易如說了,易如也嚇了一跳。所謂的y係統崩潰,易如也是那天聽黃朗說了,才知道這個名稱。以前她隻知道這個世界的男人廢了,死光光了。現在秦懷玉這麼一說,她豈能不怕?
“那怎麼辦,懷玉姐?”易如擔心,卻不知該怎麼辦,隻能問秦懷玉。
“我們得想個法子,”秦懷玉思忖了一會,說“今晚上……你把孩子交給林琳、鄭小婕。我們把哥帶到飛船上去!”
“乾嘛,乾嘛要到飛船上去?”易如不解。
“我們睡飛船上去,今晚上……”秦懷玉咬咬牙,終於說出了口“今晚上,我們主動侵犯他……”
“懷玉姐,我們這麼做真的合適麼?”
“我們還有彆的辦法嗎?”秦懷玉說。
事實上,合不合適,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她急了,又想不出什麼妙招來,隻能病急亂投醫了。
“多弄點酒,”她對易如說。她知道舒雲鵬體格強壯,要製服他,必須把他灌得爛醉才有這可能。
“哥,今晚上我們睡到太空船上去吧!”秦懷玉找到舒雲鵬,笑吟吟地對他說“易如也去,我們三個喝酒去,喝他個一醉方休!”
舒雲鵬還是那樣無精打采“乾嘛啊,我沒興趣喝酒……”
“不嘛!”秦懷玉開始撒嬌,這可是她從來做不來的,但今天她豁出去了“來這裡好久了,你也不陪我、不陪易如……今天難得我們能在一起喝酒聊天,乾嘛不呢?”
“那好吧!”看到秦懷玉這樣,舒雲鵬沒奈何了。他憂鬱地一笑道“你們今天怪怪的……”
“不會吧?”易如說“我們不就想跟哥在一起多待會兒嗎?”
“孩子呢?”舒雲鵬說“孩子不是認人,非要跟你睡的嗎?”
“現在好多了,林琳幫著照看,沒問題的……”易如說。
“哦……那好吧!”
舒雲鵬答應了,然後一個人也沒帶,獨自來到殘橋邊。
他站在鬼頭礁上,仰望著殘橋巨大的橋墩,歎息著。他沒見過這座橋,想象不出這座大橋曾經的輝煌。但他能想的到,在正常的情況下,橋上人來車往的,一定熱鬨非凡。
而橋下,奔騰的江水滾滾東去,站在橋上俯瞰,一定十分壯觀。他感到有些遺憾他無緣得見,現在隻能靠想象來還原當時的情景了。
他不禁長歎一聲。屈指一算,他來這裡已經三年了。這三年裡他所經曆過的事,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那麼豐富。如果他能回到他的世界,把自己這三年所經曆的一切告訴彆人,有人會信嗎?如果他告訴他們,一萬年後,世界變成這般模樣了,有人會信嗎?
肯定沒人信,很可能他說得越多,彆人越會把他當成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沒準兒會被人送進精神病院也未可知。
但顯然,他似乎已經沒這個機會了。蟲洞的開啟是隨機的,人無法控製宇宙,隻能被動接受宇宙中的一切。瓊斯人雖然科技水平極高,也掌控不了屬於宇宙自身的能力。偏偏這掌控一切的怪物,卻是無意識的。
他終於開始理解,人們為什麼憑空創造出一個上帝來。無意識的怪物太讓人恐怖了,所以即使人類在上帝麵前是有罪的,那也至少比麵對一個無意識的怪物要好受一些。
太陽熱辣辣的,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他開始往回走了。
他穿過滿是鵝卵石的乾枯河道,來到那緩緩流動著的水邊。這就是那個他剛來時躺在那裡的水窪,還是隻有那麼點水。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被易如用槍頂著腦門的情景,心中卻泛起一絲兒溫暖……
他忽然聽到了聲響,就抬頭向發出聲音的堤岸上望去。他看到易如和秦懷玉正跑下堤岸,向他跑來。
“跑慢點啊,彆摔了……”他喊道。他的話音未落,易如已經摔倒了。跟在她後麵的秦懷玉,連忙扶起她。
他趕緊跑過去“摔傷沒?”
“還好,沒有!”易如揉著自己的膝蓋,朝他喊道“你怎麼不穿防護服啊”
她對舒雲鵬那次差一點死於輻射病的事記憶猶新,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我沒事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