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教授您好,”舒醫生見到黃朗,其實挺高興的,她在中央待的時間不長,卻在黃朗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故而挺感激黃朗的“當初發誓再也不來中央城了,可我還是違背誓言了!”
“該我向你表示歉意啊,舒醫生,我沒能及時關注,結果弄得不歡而散!”黃朗笑道“今天來此有何事,不妨直說,老朽儘力而為!”
舒雲鵬說了來意,並同時說了他與舒醫生的關係,黃朗驚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真是奇跡,祝賀兩位!沒想到,舒先生還真的與我們這個破爛世界有緣啊!”
黃朗親自給舒醫生做了檢查,舒雲鵬怕他太勞累,但他堅持親自動手。主要項目檢查完了,一些輔助檢查他才交給彆的醫生去做。
“教授,我覺得克萊爾有點不對勁呢!”等黃朗歇了會兒緩過氣來,舒雲鵬才告訴他克萊爾的近況“她現在一動就累,虛弱得我都不敢相信了。我擔心,她身上似乎有什麼隱性疾病沒查出來!”
“她還有其他症狀嗎?”
“有!”舒雲鵬說“有好幾次,她說全身肌肉酸疼,而且全身皮膚有刺痛感……好象是陣發性的,有時有,有時又消失了。”
“問個問題,有點兒私密,”黃朗說“你有沒有發現她的身體有什麼變化,比如,女性?性?征有什麼改變?”
“你是說?……”舒雲鵬一時不解其意,但黃朗剛才說比較私密的問題,讓他一下子醒悟過來“對不起,教授,因為她現在身體不好,我根本不敢碰她,怕她吃不消,所以……”
黃朗沉默了,他知道舒雲鵬是個紳士。
“教授,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舒雲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黃朗此刻的表情,他曾經看到過,就是秦懷玉臨終的那會兒。
黃朗還是沒說話,他心裡很難受。他仔細複核了克萊爾以往所有的體檢資料,感覺大事不好了。一種很隱蔽的、隱藏在細胞深處的變化,讓他的心抽緊了。
“你今天應該把她也帶來的……”沉默了很久,黃朗輕聲說。
“她的脾氣,教授您應該很清楚,”舒雲鵬苦著臉說“彆說帶她來,就是說這事,她都不願意聽!明明一動就氣短心慌,她就是不肯承認她不對勁。所以,我覺得還得麻煩您老親自勸她!”
“好的,我會跟她說的,”黃朗說“最好立刻把她送到這裡來,我需要給她做一次詳細的全麵檢查,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那我現在就去!”舒雲鵬連忙站起來就走。
“舒先生辛苦了!”
黃朗的話音未落,舒雲鵬已經跑出去了。他一路小跑,來到他的空行車,急急忙忙趕回家。
“來,你們幾個一起幫忙,”他跑得滿頭大汗,一進門就招呼易如她們“把克萊爾抬上車,我要送她去科學院!”
“怎麼啦,哥?”易如問他。
“沒時間說了,先把你將軍姐姐送過去!”他喊道。
他們跑進房裡,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克萊爾抬出來上了空行車。這一次,克萊爾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抗拒,而是很聽話地由他們擺弄。他看到,克萊爾臉色潮紅,不停地在冒虛汗。看得出,她自己已經感覺到身體不對勁,咬緊牙關在忍受了。
“怎麼了?”舒雲鵬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疼……”克萊爾的嗓音是顫抖的。她完全控製不住地渾身劇烈地抖動著,上下牙齒“咯咯”打戰“疼……”
“哪裡疼?”他趕緊緊緊抱住她,不停地給她按摩。
“全身疼!”在他的按摩下,克萊爾似乎好了點兒。她輕輕喘著說“今天早上醒來就疼……”
“趕快!”舒雲鵬催促說。
幾個人一起動手,把她抬上推車,迅速送到外麵的空行車上。
“疼……”艾米莉正要啟動空行車,克萊爾一聲痛苦的“停……”
艾米莉連忙製動。克萊爾的身體又象剛才那樣劇烈地顫抖起來,舒雲鵬隻能緊緊抱住她劇烈顫抖的身體“已經很久了……是嗎?”
克萊爾緊緊貼著舒雲鵬,她渾身顫抖,上下牙“咯咯”作響,汗濕透了她的全身。她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點點頭。
“所以你每次都說想睡一會兒,把我支開……”舒雲鵬終於明白了,每次發作之前,克萊爾總是說要睡覺,把他支開。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克萊爾,你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