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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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閨友’正式開張,三日前,請柬以胡清和容宇的名義送出。
掛了匾,燃了炮,胡清和容宇站在樓外迎接客人,今天胡清穿著一身白色細棉布長袍長褲,頭戴鑲著羊脂美玉的粉白瓜皮小帽,足蹬同色同質的短靴。粉白色的腰帶上嵌一塊羊脂美玉。袍子前身用金線繡出一首詩白玉帳寒夜靜,簾幕月明微冷。兩地看冰盤,路漫漫。惱殺天邊飛雁。不寄慰愁書柬。誰料是歸程,悵三星。正是沈宛的那首一痕沙望遠。
晌午前阿哥們陸續到齊,應清兒的要求,眾阿哥們都是攜眷前來。八阿哥以上的阿哥們是攜著嫡福晉前來胤祉攜容芳,胤禛攜蘭婷,胤祺攜東月、胤佑攜康婉,胤禩攜娜英。九阿哥以下的阿哥們尚未娶嫡福晉都是攜側福晉前來胤禟攜寶豔,胤俄攜梅玉,胤祹攜秋若,胤祥攜雅慧,胤禎攜汀芬。除胤祥外,眾阿哥同胡清略事寒暄後便帶著家眷們直接上了三樓。
胤祥下馬,見胡清一身裝束,爽朗大笑“原來清兒穿白袍子也能穿出這樣的韻味來。”隨即站在他的身後幫助接待客人。胤祥的灑脫不羈與胡清的俊逸不凡相得益彰,胡清見雅慧在旁邊陪著他倆站著,便將兩個人也趕到三樓去了。
客人都到齊後,胡清和容宇從一樓開始敬酒,財嬸、水大娘和四名蒙麵女侍跟在身後。一樓的客人多數為二三品官員的妻女,水大娘向胡清介紹,胡清便含笑上前見禮。看得出女人們對胡清毫不掩飾的好奇。所有的敬酒都被會朋居掌櫃財叔的妻子,‘閨友’掌櫃財嬸擋下了“我們少主自小身子柔弱,不能沾酒,各位福晉格格們見諒。”眾人也就不再勉強。留下財嬸招呼,胡清和容宇還有水大娘上了二樓。
二樓的客人多數為朝庭一品官員和王公貝勒們的家眷,水大娘和她們極熟,便主動去招呼她們,人們好奇的目光投過來,胡清也狀似無意的點頭微笑,一笑而過。同樣酒水都被水大娘擋下了。二樓留下水大娘招呼,胡清和容宇又來到三樓。
三樓裡所有的阿哥和福晉側福晉們圍攏著坐在一張大圓桌旁。
胡清雖說在阿哥中也隻與四阿哥和幾個小阿哥熟悉一些,可是三、五、七、十二四位崇文的阿哥實在是早就想和胡清切蹉詩詞曲賦,今日這難得的機會四人豈肯白白放過,所以從胡清邁進包房便被眾阿哥包圍著談詩論賦,說及牆上張貼的字畫,胡清向阿哥們謙虛討教,眾阿哥方知這一個樓的詩詞和書畫均是胡清的手筆,對他不由得大加讚賞。
眾福晉本來談笑著,看見前來敬酒的胡清不喝酒隻拿茶碗裝樣子,就聯合起來非要胡清喝“不喝不行,哪有主人請客自己反倒不喝酒的道理。”嚷嚷著不休,胡清自知理虧卻也不分辯,隻微笑著舉著茶碗不動。
胤禟、胤俄、胤祥、胤禎見眾嫂嫂們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紛紛上來解釋清兒真的不能喝,喝一杯就醉。我們親眼見過,可以作證。
三福晉容芳以纖指點著眾位小阿哥笑說“赫,難得見你們這麼齊心協力。”
四福晉蘭婷也笑著附合,“胡清竟將咱們家這些爺們都收伏了。”說著看向四阿哥,連四阿哥都對胡清另眼相看呢。
八福晉娜英邊說邊笑“嫂嫂們不知道吧,就連皇阿瑪都對胡清褒獎不已呢。”
胤禩接過話說“胡清連續五年賑濟災民救濟窮人卻沒有留名,被皇阿瑪譽為‘忠孝兩全’”。
五福晉東月雙掌合揖,口裡大呼“阿彌佗佛!真是善舉!”
七福晉康婉也連連點頭“果然稱的上是忠孝兩全,難得的是清兒不但沒有一味的惜財,小小的年紀反而已經知道惜貧。”
眾福晉和眾側福晉這邊誇著胡清,那邊阿哥們又在議論胡清營救薛雲的義舉,胡清看著這些皇子皇媳們,毫不避諱的當著自己的麵誇獎自己,頗有些尷尬。
胤祥把胡清從包圍中拉出來“清兒,來一下。”說著給身側的容宇遞了個眼色。
三人走出餐廳,胡清把胤祥和容宇領到一間門上掛著“內部”的銀牌的房間裡。
“給你,這幾天忙得見不到你。”胤祥說著遞過來一張銀票。
容宇疑惑不解的看著兩人問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胡清收起銀票入懷,然後嬉笑著回答“這是十三阿哥入夥的銀子。”
“還有誰入夥?”
胡清扳起一本正經的小臉,淡然的“你嘍!隻有你們倆,哥哥的三千兩也在這裡運作呢。你們兩個人待遇一樣,虧了算我的,贏了月底有分紅。”
容宇點頭,笑得幾近謔意“不會吧,我才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