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愴的生命樹!
貞哥洗完澡進來了。他看到李靈兒低頭在想著什麼,而鄭小婕卻偷偷給他使眼色,就連忙說“你們在乾嘛,還不睡?”
“沒什麼呀!”鄭小婕連忙接口道“我們正在說你,越長越醜了!”
“暈!原來你們合起夥來在說我的壞話啊!”貞哥笑道“剛才靈兒還在說我小時候長得很俊,長著長著長成歪瓜裂棗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看李靈兒。李靈兒沒再接話茬,而是問怎麼睡。她這句話倒讓鄭小婕有點為難了“嗯,三個人睡,這床好象小了點……”
“要不我睡地下吧!”貞哥說“這屋裡挺暖和的,睡地上沒問題。”
“不好吧,”李靈兒說“我來了,倒把你趕到地上去睡了!”
“沒什麼不好的,”貞哥連忙說“我身體強壯,你和小婕姐睡床上吧!”
他說完,就開始打地鋪。看他這麼做了,李靈兒也沒再說什麼,還主動幫他把一塊木板放倒在地上,鄭小婕也連忙幫著在木板上鋪上乾草。
熄燈了,貞哥很快開始打鼾。鄭小婕和李靈兒兩個人各懷心事,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了。鄭小婕一直在想著,李靈兒似乎看出貞哥不是秦浩陽了,萬一她以後再說,自己該怎麼應對。她看到躺在身邊的李靈兒不斷地在翻身,就問道“怎麼,睡不著?”
“嗯……”李靈兒輕聲說“睡不著……”
“你是不是認床?”鄭小婕也輕聲說“有些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是會失眠的……”
“我不是……”李靈兒似乎很猶豫“小婕姐……你知道我媽要我來陪你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知道啊,你媽怕我們不習慣,所以讓你來陪我們熟悉營地和這裡的人啊!”鄭小婕當然已經猜到了李媽的用意,但卻裝作一無所知。
“不是……”李靈兒吞吞吐吐“小婕姐,我今天告訴你的,千萬彆告訴彆人,包括浩陽,行嗎?”
“好的……你說吧!”鄭小婕若無其事地說。
“我媽讓我來,是想讓我給她生個外孫……”李靈兒猶豫再三,終於說出實情“她很想要個孩子……”
鄭小婕一時沒回答。她早有預感,李靈兒的話,隻不過證實了她的猜想。但李靈兒說出實話,鄭小婕還是有點兒懵。
“你怎麼想?”遲疑片刻,鄭小婕乾脆直問“你不想嗎?”
“我也想,但我……”李靈兒猶豫了一下,說“但我很糾結……剛剛睡覺前,浩陽問了我的年齡。他知道我的年齡後,說我比他大一半年紀。所以我……所以我忽然覺得,我這麼老了,他還是個孩子!跟一個小男孩生孩子,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
李靈兒說不下去了,鄭小婕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說心裡話,鄭小婕真心希望沒發生這種事,但顯然,李媽已經動心而且派李靈兒來了,這事就無法阻止了。如果沒有結果,李媽肯定不甘心,到時候她會怎麼做,鄭小婕完全沒把握了。
“我很糾結,”見鄭小姐不吭聲,李靈兒輕聲說“我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小婕姐,問你點事,可以嗎?”
“你問吧!”
“嗯……你糾結過嗎?”
鄭小婕一時語塞,她當然知道李靈兒為什麼要這麼問。從李靈兒的問話裡可以聽得出,她們早已知曉她和貞哥之間的關係了。也是,隨便一猜就知道,千裡迢迢來到這裡,一路上孤男寡女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該發生的事肯定早已發生了。
“我也糾結,”鄭小婕想到這裡,乾脆如實回答了“有幾天,我甚至想死的心都有!”
“是嗎?……”李靈兒很沮喪“那我怎麼辦呢……”
“你就聽其自然吧!”看李靈兒的糾結樣,鄭小婕覺得她不是裝的,憐憫之心也就油然而生了。平心而論,作為女人,鄭小婕一直也希望有個孩子的,所以李靈兒的願望她能理解“現在睡覺吧!”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李靈兒就起來了。當貞哥和鄭小婕起來,她已經弄好了早飯。
“這麼早就起來啦!”貞哥看看李靈兒“沒睡好?”
“沒有……睡得挺好的!”李靈兒笑了笑說“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到處轉轉。”
這一天,李靈兒陪著鄭小婕和貞哥,在營地裡轉了一大圈。她很細心地給他們介紹了營地的大致情況,還帶著他們拜訪了好些人。一天下來,三個人還都有點累了,所以貞哥一吃完飯就躺到自己的地鋪上說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