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婕的肚子越來越大,但李靈兒卻始終沒動靜。焦躁的李媽幾次責問,有幾次已經按捺不住要把鄭小婕和貞哥抓起來,但李靈兒堅決不同意。逼急了,她甚至以死相逼了。
“你如果殺了小婕姐和貞哥,我也不活了!”
“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向外扭呢?”李媽懊惱,但也無可奈何。殺了鄭小婕和貞哥,如果還賠上自己的女兒,那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犯不著了。
“貞哥,你還是走吧!回地下城去,那才是你的家!”鄭小婕看到形勢危急,就勸貞哥逃跑“你可以把靈兒帶上,一路上可以有個照應。”
“彆說傻話,”貞哥當然不同意“我不可能丟下你和孩子,管自己逃跑的!”
“是的,小婕姐,丟下你肯定不行!”李靈兒也說。
“那我們就一起等死?”鄭小婕無奈地哀歎。讓貞哥帶著李靈兒逃跑,他們不肯。如果帶上鄭小婕,身懷六甲的她,肯定跑不動,那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最順當的,當然是李靈兒懷上了,那就皆大歡喜。但貞哥再怎麼努力,李靈兒的肚子始終沒動靜。他們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了。
“死就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貞哥說。
沒想到的是,天無絕人之路,轉機來了。
在這一帶的人,除了李媽帶著的這一萬人,還有將近十萬人。這些人分成了五、六支,各成體係形成了部落。這些部落之間,這些年來一直相互爭戰不休。李媽她們占領了溫泉,生存環境相對好得多,其他幾個部落自然眼紅,覬覦這塊土地。
這一年,有一個部落聯絡了其他部落,漸漸形成了聯盟。她們約定聯合進攻李媽部落,消滅或吞並這個部落。她們約定事成之後,共享溫泉地區。
戰爭開始了,溫泉地區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由於多年的打造,李媽她們的溫泉營地防禦設施還算堅固,勉強能擋得住那些部落的進攻。
但是,她們麵臨的,是十倍人數的對手,時間一長,形勢漸漸惡化了。
“李媽,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守,現在我們已經退守第二道防線了!”手下報告“我們現在怎麼辦?”
營地的範圍縮小了,人員損失大約一千人。雖然武器還是稍勝一籌,但擋不住對手人多勢眾,始終是一個且戰且退的局麵。
“我們乘亂逃走吧!”整個營地形勢岌岌可危,看似在劫難逃。李靈兒看到李媽再也顧不上她和貞哥能不能有孩子的事了,就提出逃走的建議“這個時候我媽媽她們注意西邊的對手,東邊沒什麼人看著,我們往海邊走,很有可能跑出去的!”
如果要逃出去,李靈兒的建議是可行的。營地的南北西三麵,是進攻者的陣地,營地東邊不遠處,就是海邊。此時他們隻要往東走,跑到海邊沿海岸往南,就很有可能逃走。
但貞哥不同意,他覺得此時拋下營地管自己逃走,有點兒不地道。
“不行,靈兒!”他對李靈兒說“現在你媽媽她們和整個營地正在危急關頭,我們如果選擇此時逃走,自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營地被毀,你媽媽她們都死了,你就算逃出去了,事後你會後悔我們這麼自私把你媽媽扔下不管的!”
“那我們怎麼辦,等著與營地共存亡?”
“是的,我們參戰!”貞哥堅定地說。
李靈兒倒沒想到,貞哥居然不肯逃走。沒奈何,她隻能不再提逃走的事了。三個人商量後,一起來到李媽的屋裡,此時,這裡已經成了指揮中心。
“你們一邊涼快去!”李媽一看到他們三個人,不耐煩地一揮手“彆來湊熱鬨!”
“我們不是來湊熱鬨的,”貞哥說“我們是來參戰的!”
屋裡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轉到貞哥身上,接著又轉向李媽。實際上,已經有人提出來,戰事如此緊張,貞哥他們會不會乘亂逃走。但她們沒想到的是,貞哥他們沒逃,卻跑來要求參戰了。
“你想參戰?”李媽眯起眼看著貞哥“你是想乘機逃走吧!”
“我要逃走還會來找你?”貞哥不屑地一撇嘴“彆小人之心!”
“那麼,”被貞哥這一搶白,李媽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你小婕姐呢,她這個樣子,也參戰?”
“她還能上前線?”貞哥冷笑著說“她留在你身邊,給你當參謀!……我不會丟下她和孩子,獨自一個逃走的!這下你……你們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