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聞霆鈞見到周斌,蹙了蹙眉,“有什麼案子?”
周斌向來都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今天在他身上更多的是沉重,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周斌強著眉頭說道,“煩,東郊河裡浮上來一具屍體,是他殺,卻沒有任何線索。還有一組流竄作案的偷孩子的人,有兩戶人家的孩子是同時丟的,那兩家就守在公安局了,天天找我們要孩子。那夥人是流竄作案,豈是那麼容易抓的。”
聞霆鈞聞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總會破掉的。”
“破個屁,”周斌爆了句粗口,“檔案室裡上百個破不了案的卷宗,這又添了新的。”
從學校到現實,他才知道,這一切有多麼的不容易。
聞霆鈞沉聲說道,“我這邊不是什麼大事,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周斌深吸一口氣,娃娃臉上俱是威嚴,他轉身跟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倆去看現場。”
“是周隊!”
周斌說罷朝著那兩個小混混走去,說起來,這也是自家的生意,誰這麼不長眼,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淩晨三點半,榮寧電信所的員工宿舍內,早就跟整個城市一樣,陷入了沉寂之中,宿舍大院一片安靜。
至於個人,睡不著覺、失個眠是常有的事情。
鐘曉紅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不,應該說自從孩子流產之後,她的心情一直就沒有好過,她之所以答應楊海生跟他在一起,無非是想日子能過的好一點,有套房子,還有商鋪能出租的租金,也就足夠了。
她想的過分嗎?
要求高嗎?
為什麼老天爺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她?
她那對公公婆婆不僅讓他們搬出來住單位宿舍也就罷了,就連商鋪都賣掉了,賣商鋪的錢楊海生的父母根本就沒有給,說要幫他們存著,等有了孩子再給他們。
孩子那個孩子就是被他們生生的氣掉的,她還怎麼生孩子?
鐘曉紅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身邊是楊海生的鼾聲,借著外麵路燈的燈光隱隱的能看到他呼嚕時張開的嘴巴看著看著,她一陣厭煩,拿起枕頭往床邊挪了挪,人也睡的更往邊上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房頂,上次跟張文軍見麵,他跟自己說的很明白,他離婚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給她好的生活,也可以給她投錢做生意,多了不敢說一兩萬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裡,她緩緩的笑了,一兩萬的本錢做生意,足夠了!
做生意多好啊,假如有一天她跟徐靜似的那麼有錢,還用靠男人嗎?
徐靜
想起這個名字,黑夜中,鐘曉紅的臉上露出一絲毒蛇般的冷膩的笑容,徐靜,我送你的禮物,你很快就要收到了吧
鐘曉紅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不知怎的,她的心臟突然就砰砰的跳了起來,而且跳動的很很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