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這毒於她而言,輕而易舉,隻是要些時間罷了。
方才唐月見就察覺出了,夫人中的毒不是中原常見的毒。
她曾遊曆世間各種,隻在西域見過一次。
西域的毒……
唐月見似乎想到了什麼。
中原的草藥解不了這西域稀有的毒,眼下隻能另尋他法。
她要了一盆熱水,將夫人胸口處捂熱,意在讓她體內的毒,不侵蝕心臟。
接著她施用銀針放血之法,在夫人四肢處做了針灸。
忽的想起那位給百裡玄針灸的王竹笙。
那時她就覺得那大夫的手法跟自己的有些相似。
想來她該是師從某位師兄,這樣算下,王竹笙還得稱她一聲“師叔”。
唐月見自打進師門的第一天,至今始終牢記著師傅的話。
針灸之術確然能當即見效,但會大傷身氣。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勿要施用。
唐月見此時不比夫人好過。
夫人一臉難受,她的額頭也細細密密布滿了汗珠。
她已許久未施這針灸之法,期間要是稍微出了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
很快,一炷香就已快要見底。
“奴婢見過殿下。”
屋外,一名勃然大怒的男子,氣勢洶洶直往這邊過來。
“誰允許你擅自做主的,紮爾駝鈴!”
一身西域打扮的男子,上前對侍女就是一頓怒不可遏的質問。
在趕來的路上,他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全部。
他們這番來到中原,母親對中原的習俗很是感興趣。
對於她突然提出要上香祈福,穆延已經確認再三,又派了紮爾駝鈴這名心腹跟著。
才放心讓人上山。
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麵對穆延的盛怒,駝鈴低著頭,卻依舊不卑不亢。
“殿下,給王妃下毒之人,就在其中!”
聽到這話,穆延也冷靜了一些。
他看了看她身後掩著的門,繼而問道。
“裡麵情況怎麼樣了?可有可疑之人?”
“回殿下,裡麵的姑娘,應該是可信的,至於可疑之人,奴婢還沒有頭緒。”
紮爾駝鈴一邊回話,一邊盯著那就要燃燼的香。
“應該?紮爾托零,你到底將母親交給了何人!”
穆延不滿意她的回答,再次生了火氣,作勢就要推門進去。
吱呀——
他的手剛碰到那扇門,裡麵的人就先出來了。
看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中原女子,穆延怔在了原地。
那隻手就那樣停在空中。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呼吸著屋外清新的空氣,唐月見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看著麵前陌生的異域男子,她一臉茫然。
“姑娘,夫人已無大礙,再休息片刻便好。”
她看了看那恰好燃儘的香,轉頭向旁邊的紮爾駝鈴彙報。
“有勞了。”
紮爾駝鈴微微頷首,接著趕到了房內。
穆延目光深沉地看著唐月見,喉結滾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唐月見疑惑地看去,他卻飛快地移開了目光。
然後跟著侍女也進了屋內。
看著那匆匆離開的身影,唐月見心中泛起一陣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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