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
“中原小姐,本殿處置可還有什麼不當?”
唐月見沒在意穆延差點叫錯的稱謂。
她笑了笑,踮起腳尖,小聲在穆延耳邊說了什麼。
隻見穆延聽完,臉色一變。
“麥克裡,你還有什麼事未曾交代!”
穆延突然震怒,叫住了一名就要出去的侍衛。
聽見名字的侍衛,頓時大驚失色,手中裡的銀槍也滑落在地。
沉悶一聲,讓在座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殿下,小的不知……”
他臉色慘白著回身,雙腿顫巍著,一下就跪倒在地。
“都曾有人看見你和艾克爾兩人在後山處……”
“殿下,殿下,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的……”
叫做麥克裡的侍衛,還在嘴硬。
“她給夫人下毒,她該死,她該死,屬下不知道,不知道……”
“嗬,麥克裡,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承認麼?”
“來人,帶人證來!”
穆延大手一揮,身側兩名得了令的將士,大步往外走去。
麥克裡慌張地看著地麵,他那時候已經確認過四下無人了,怎麼會……又怎麼會?
彘刑、杖刑、流放刑……
方才艾克爾所受之罰還曆曆在目,他要是承認的話……
“我,我承認,殿下我承認!”
兩名將士剛到門口,麥克裡心裡的防線到底還是崩潰了。
他哭著喊著,如實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他跟艾克爾都是近來才到夫人身邊服侍的。
在上山之前,兩人就已串謀好了。
等到夫人單獨出門,便不聲不響地做完這一切。
麥克裡還在不停磕頭謝罪,穆延卻忽的跌坐了下來。
他抬手示意那兩名要去帶“人證”的將士折回,忽的有些頭痛欲裂之感。
那隻手,已經蔓延到他的部下了麼?
“麥克裡,其實沒有什麼人證。”
穆延十分冷靜地說出實情。
方才唐月見說麥克裡很是可疑,但沒有直接的證據,隻能用這樣的方法炸他一下。
那時他還信誓旦旦認為,他的部下絕不會出現任何一名叛徒。
可是這個結果,讓他屬實有些寒心。
“哈哈哈,哈哈哈……”
麥克裡忽的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盯著座上的男人,然後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他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敗給了自己的動搖。
紮爾駝鈴眼疾手快,在麥克裡想要咬舌自儘之前,及時掐住了他的喉嚨。
看見突然閃過去的身影,唐月見看直了眼睛。
原來這名侍女竟然這般深藏不露。
要是自己那時沒救下夫人,怕是……
紮爾駝鈴死死看著麥克裡,冷冷問他,
“說,誰派你來的!”
麥克裡已經咬出了血,他一咧嘴笑,那猩紅的血就源源不斷流淌出來。
唐月見不忍彆過了頭。
穆延重新站了起來,恰好擋住那血腥的畫麵。
他示意將士將人帶下去審問。
其實就算麥克裡不說,他心中也早就對此有了人選。
也許……正是他最不想爭鋒相向的那個人。
“殿下,夫人醒了。”
麥克裡剛被待下去,就有人來了消息。
唐月見本想就此告彆,還沒開口,就被穆延拉著去了夫人那邊。
急匆匆趕到房裡,夫人看見氣喘籲籲的兩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