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唐鎮懲罰了唐瑩瑩,錢老夫人心疼,前來求情的。
“爹,娘——”
唐月見艱難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了摸滾燙的額頭。
果不其然。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依舊對水很抗拒。
聽見喊聲的沈知節和唐鎮,立馬轉身進了屋子。
看見臉色蒼白的唐月見,沈知節滿眼的心疼。
“月兒,餓不餓?娘去給你熱些飯菜?”
唐月見搖了搖頭,看見他們身後一並跟著進來的錢老夫人,轉而說道,
“爹,娘,你們也彆怪瑩瑩了。”
“她隻是近日有些脾氣不好。”
一說起這事,沈知節就氣。
“那也不能將你往湖裡推啊!這都深秋了。”
唐月見這話就是故意說給錢老夫人聽的。
唐瑩瑩推自己的時候,她也在場。
所以聽著他們的話,她也隻是彆過頭,不滿地努了努嘴。
“爹,娘,表妹也還沒吃吧,要不您去……”
“這是她應該受的。”
唐鎮冷著臉,似乎對於狀況百出的唐瑩瑩,終於有了不耐。
“你爹讓她這幾日好好在祠堂麵前反省。”
“月兒你才是要好好休息,身體要緊。”
沈知節如是解釋。
一旁的錢老夫人終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瑩瑩好歹也是你侄女,就這般忍心讓她一個人在祠堂挨餓受凍嗎?”
許是唐鎮平日對她們縱容慣了。
他都當眾下了命令,錢老夫人還想讓他將其收回。
“二娘子,這件事,無可厚非。”
然而唐鎮這次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這次他不再尊稱她為“錢老夫人”,而是當初的“二娘子”。
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瑩瑩她也不是故意的……”
錢老夫人自知理虧,還是給唐瑩瑩找了這樣的借口。
唐月見身體虛弱,聽到這話心中卻在冷笑。
當年她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瞞過了所有人。
現在他們親眼目睹一切,還硬說她是無辜的。
唐月見再不想聽到錢老夫人說話,閉了閉眼就要睡下。
“父親,母親,月見有些乏了。”
“好,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沈知節心疼地替唐月見蓋好被褥,又往屋內的火盆裡添了些炭。
一切妥當後,這才拉著唐鎮出去。
隻是她剛躺下,屋外又響起來幾人的爭論。
“依我看,她還是在唐家住的不慣,鎮兒啊,不如將她還是送回七王府吧?”
錢老夫人歎息著,話裡話外是對唐月見的關心。
可有心人一聽,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隻要她走了,這唐府就是她和唐瑩瑩的天下。
“老夫人您這是什麼話,月兒自小在唐家長大,在自己家又有何不慣?”
沈知節對她的話當即都不滿起來。
“我也不是這意思,隻是瑩瑩這不是馬上就要大婚了嘛?”
錢老夫人知道唐鎮正在氣頭上,連忙擺手解釋。
“孤看誰敢!”
唐鎮心中還在掂量,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劃破了夜的長空。
與此同時,也讓屋內身體還抱恙的唐月見,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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