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與雲可嵐商議,實則那應當算是一場交易。
雲可嵐不插手冷宮之事,而他百裡策,也隻能力挺雲家。
於是乎,便有了今天這番場麵。
“咳咳……你說,朕是不是真的錯了?”
唐月見將那碗毒藥放回了遠處,百裡策說著這一切時,眼角似乎有些晶瑩。
這是他與商汐的故事,在彆人的情愛裡,她沒資格講所謂的是是非非。
“可要是再來一次,朕也還是會將她禁錮在朕身邊的。”
在他說這話時,唐月見似從他眼中看出了強烈的愛意。
但如今兩人早已陰陽兩隔,再說什麼都是遲了。
“要是朕不是這一國之君就好了。”
“唐丫頭,你可否告訴朕,沒有顧慮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百裡策蒼白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眼前恍惚出現了商汐的容顏。
唐月見搖搖頭,沒辦法回答他的話。
“陛下,或許這世上,無論尊卑,都會有所顧慮。”
“嗯?連你也有顧慮嗎?”
唐月見笑著點頭,卻沒說話。
百裡策也不再逼問,點點頭,自顧自講著後來的事。
其實後來也沒什麼大事。
在雲可嵐一番整頓後,這後宮中就隻剩下那幾位她雲家動不了貴妃。
而商汐也日複一日獨自安靜地待在那冷宮中,不爭不搶,不吵不鬨。
那日是與雲可嵐外出狩獵,公公傳來消息,說商汐有了身孕。
他心中一喜,到手的兔子卻趁著這個空隙逃走了。
百裡策手中一顫,當即平複了心緒。
他不能高興,因為雲可嵐還在看著他。
他看著那隻兔子跑遠,漸漸地,眼中頓時憑白生了怒火。
“真是晦氣!”
反正在這宮中,他早就學會了喜怒於形的變換。
雲可嵐過了一會兒才笑出聲來,走近了出聲勸他,一副溫婉的樣子。
身在高位,他更要謹慎。
所以商汐生產的時候,他沒去;孩子取名的時候,他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他不敢在眾人都虎視眈眈的位置上,犯一絲錯。
他知道近來雲家蠢蠢欲動,想要扶持百裡瑾上位。
雖說他這位置早晚會是他的,可是雲家人等不及,他們等不及,他就成了礙眼的那個。
所以一早知道是雲可嵐給他下的毒,他也隻能裝傻。
每日喝著她端來的毒藥,他都笑著一一喝儘。
他想隨著商汐而去,可為何,心中總會有那麼些不甘呢?
“唐丫頭,你說,朕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這太子之位,是不是一開始,朕就決定錯了?”
唐月見心中大驚,饒是這大殿之中就隻有他們二人,她也隻敢思考後才回答。
“回陛下,臣女……不敢妄自揣測。”
百裡策看她戰戰兢兢的她,突然笑了一聲。
“朕看的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姑娘。”
“這裡隻有你與朕二人,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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