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悠悠問道。
“道是萬事萬物的運行軌道或軌跡,也可以說是事物變化運動的場所。
道,自然也。
自然即是道。
自然者,自,自己。
然,如此,這樣,那樣。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儘言皆自己如此。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約而同,統一遵循某種東西,無有例外。
它即變化之本,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亙古不變。
其始無名,故古人強名曰道。”
“那什麼是強者?”
“強者是相對,而並非絕對,無論是誰,都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兩個人,你能夠做到彆人做不到的事情,那麼在這一方麵你便是強者而他就是弱者。”
聽到莫道行這一係列的解釋,薑悠悠也是豁然開朗,他發現莫道行雖然看上去年紀和她相仿,但是所懂得的事情卻好多,遠不是她能比的。
這三天的時間薑悠悠問了莫道行很多的問題,有些是人生觀,有些是修煉,有些是雜論,不過這些問題莫道行都是一一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而且見解非常獨到,有的時候就連薑悠悠自己也是感覺雖然聽不懂,但卻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仿佛自己抓住了什麼,但卻碰不著。
經過這麼幾天的時間,薑悠悠對莫道行的感觀已經大變,他發現莫道行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狂妄自大,反而充滿了睿智,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道行,和你比起來,我感覺這些年算是白活了。”
薑悠悠笑著說道。
這三天的時間,已經讓莫道行和薑悠悠的關係逐漸熟絡,薑悠悠對莫道行的稱呼也變得親密了起來。
聽到薑悠悠這話,莫道行也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薑悠悠身為薑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博學多才,從小除開修煉之外,也是熟讀各類古籍,知曉不少的事情。
隻不過薑悠悠和莫道行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畢竟莫道行上一世可是活了三千年,三千年的智慧又豈是薑悠悠這短短一二十年能夠比擬的,所以這三天的時間,薑悠悠可是被莫道行唬得一愣一愣的。
封玄印的問題,事關薑悠悠會不會回到薑家,莫道行可是萬分重視。
這一路上沒有任何耽擱,在中途的驛站中都沒有讓神行鳥休息片刻。
足足費了十天十夜的時間,此時神行鳥也是滿臉的萎靡之色,麵露幽怨的目光。
若非絕情身上那股令它心悸的氣息,這個神行鳥早就想撂挑子不乾了。
以神仙鳥的速度,足以日行千萬裡,而且在空中飛行十分平穩,乃是驛站最喜歡的飛行玄獸之一,對於這樣的玄獸,驛站也是十分珍惜,甚至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飛四五天的時間,便要在中途的驛站休息一晚。
神行鳥本身便是造化境界的玄獸,除開不會說話之外,其心誌並不弱於常人,自然是知道這些本該有的待遇,不過沒想到這次卻遇見了這麼一群苛刻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