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自顧自的發了一會兒呆,道:
“你試試鍋裡的水熱了嗎?”
我揭開鍋蓋,把手放進鍋中的水裡,已經熱了,但是還在身體的承受範圍。
我點點頭:“已經熱了,但是還不燙,洗澡還不行。”
我以為他燒水是用來洗澡的。畢竟剛剛淋了一場雨,不儘快洗個熱水澡也容易感冒。
王師傅起身說道:“那再燒會兒,你多添點柴。”
“嗯”我答應著,看著王師傅轉身進了隔壁的臥室。
過了一兩分鐘左右,王師父出來了,右手輕輕握拳,似乎裡麵藏了東西。
他說,你再試試,水燙了沒有。
我又揭開鍋蓋,慢慢的把手放到水中,指尖乾乾接觸到水麵的時候,就感覺很燙手了,不敢再往下伸,我趕緊把手抽回來對王師傅說:
“已經很燙了。”
王師傅把右手伸到鋁鍋上麵,慢慢的揉搓了幾下,然後張開手掌,一些黑色的粉末就調入燙手的水中,哪些粉末看起來像是一些黑灰。
王師傅找來兩塊臟的發黑的抹布,放在鋁鍋兩邊的把手上,然後端起鋁鍋對我說:
“你忍著點。”
他話剛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快速的把整鍋燙水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到我身上。
我下意識的想躲,但還是沒能躲開。
當整鍋睡全部接觸到我身體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被燙的準備了。
我不知道這王師傅是什麼意思,這麼燙的水往我身上潑,也不怕把我燙傷。
就在我感覺不解的時候,一陣冰冷刺骨的感覺漫遍我的全身,我不斷的打著哆嗦。
這感覺可比剛才淋雨的感覺要冷太多了。
就好像彆人往你身上潑了一桶夾著冰塊水,然後又拿著一把很大的電風扇瘋狂的對著你吹一樣。
身上的熱量急劇的被抽空,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虛脫。
這是怎麼回事?我甚至都感覺不到灶中火焰帶來的溫度,全身上下除了冰冷就是冰冷,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
可是剛才那明明是一鍋燙水,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這麼冷?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回想起早上我走到陽光下那種很冷的感覺,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不算是冷。
現在這種冷,好像隨時隨地要把我凍死一般。
我漸漸的有些堅持不住了,身子慢慢的往右邊傾倒,最後側躺在了我做的那張矮長凳子上,身體不斷的發著抖。
王師傅見我已經躺了下去,他放下那口鋁鍋,往鋁鍋裡麵加了一勺水,又從餐櫃裡麵拿出三個生雞蛋丟進鍋裡,又往灶裡加了幾根木頭。
做完這些之後,他從身後抽出一條乾的粗枝條兒就往我身上抽。
也不隻是那是什麼樹枝的枝條,儘管我穿的不算少,但是抽在身上還是很疼,一種火辣辣的疼。
這種疼和遍布全省的冰冷感覺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王師傅一邊抽著嘴裡一邊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
我張了張嘴想問問王師傅在乾什麼,可是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但是讓我欣慰的是,隨著王師傅不斷的抽打,我的意識又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而且讓我更加感到舒服的是,我又能很直接的感受到灶中的火光帶來的暖暖的感覺。
很溫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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