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不斷的發抖的源源,我很想幫她把身上的陰氣祛掉。
可我這幾天學的東西,都是一些攻擊性的法門。
對於現在源源的情況,我是非常的愛莫能助。
心裡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師姐能快點過來。
百般無聊之下,我從包裡拿出了師父給我的兩件法器,又開始念咒加持起來。
這次加持往之後才發現,那個被師父叫做拷鬼棒的東西,似乎越看越順眼,越摸越順手。
上麵的黑色浮雕圖案,和符書上麵的符有些類似。
仔細看了看才認清楚了上麵的兩行字:打邪滅巫孟元帥,行刑拷鬼朱元帥。
也不知道這兩位元帥是乾什麼的,又是打邪滅巫又是行刑拷鬼的,看上去很厲害。
我抓起拷鬼棒的一頭猛的揮舞了幾下,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同。
在我的心裡,我是希望它能帶起一陣陣金光閃閃的。
可是事實上那隻是玄幻故事裡才能出現的東西。
而那條法繩卻比拷鬼棒要難用很多。
說是法繩,其實叫法鞭更為合適,因為它帶有一個木把手。
法鞭是軟的,如果沒有套路的揮舞還容易抽到自己。
去掉木把手的長度,繩身大概有三尺左右,也就是一米。
如果把棕櫚麻繩換成一根根白色的長發絲狀的東西,那就變成了一個標準的拂塵。
就是電視裡麵的道觀裡的老道士或者尼姑庵裡麵的師太,手上拿的那種東西。
小時候也拿那種扇形的棕樹葉子扯成一條條絲狀的東西用來裝拂塵。
把絲狀的葉子紮起來之後還能用來打螞蚱。
那個時候我把這種東西使得爐火純青,隻要看到螞蚱,基本都是一下怕死的節奏。
這根法鞭似乎讓我找到了童年,我站起身來隨意的揮舞了幾下。
事實證明,這根東西比用棕樹大葉做的拂塵要難用很多。
我不單把自己抽了幾下,而且還把躺在床上不斷發抖的源源抽了一下,而且還是抽到了額頭。
可是就在我的法繩抽到源源的那一刻,源源居然發出了一聲很舒服的聲音。
並且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源源有受虐傾向?
我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法鞭,又疑惑的看了看床上的源源,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師姐打過來的,她說她的事情辦完了,現在就過來,叫我告訴她地址。
我把地址給她之後,她說這個地方她很熟,半個小時之後到。
收起電話,我又開始奇怪剛才源源的反應,為什麼被抽了一鞭子反而給出這麼舒服的反應呢?
難道這個法鞭能夠幫她祛陰?
想到這裡,我趕緊揚起手中的法繩,掀開蓋在源源身上的被子,輕輕的一鞭子抽在了源源的腰間。
可是這一次源源並沒有給出什麼反應。
“不對,剛才源源的那一口呼氣絕對沒那麼簡單。”
我嘀咕道。
因為那種如釋重負的呼氣連我聽著都舒服,而那個時候並沒有發生任何其他的事情。
我敢肯定源源的那一聲呼氣,絕對是我那一法鞭抽出來的。
難道一定要抽額頭?
我抓起法鞭的末端,隻露出十公分長的長度,輕輕的在源源額頭上一掃。
源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力道不夠?我又嘗試著加重了一些力度,結果還是一樣,根本無濟於事。
我不禁有些沮喪了起來,看著源源很痛苦的樣子我又開始束手無策起來。
當我正苦惱的時候,源源原本自然放在床上的手,開始慢慢的朝著我身邊的法鞭抓了過來。
她動作雖然很慢,但是目的很明確。
我輕輕的把法鞭往她手邊推了過去,她碰到法鞭的那一刹那,渾身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隨即她用力緊緊的握著法鞭的棕櫚麻繩,微微的抬起手就想要往自己身上抽。
可是她很虛弱,鞭子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道。
她的這個舉動讓我看明白了她是想用鞭子抽自己,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眉頭緊鎖,太陽穴迅速凝結起了一滴滴肉眼可見的汗珠,嘴裡微微的發出一個聽起來很模糊的聲音:
“抽,抽.抽我.....”
果然是這樣,我瞬間明白了過來,源源果然是想被鞭子抽。
我抓起法鞭的龍頭木把手,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源源的身上抽了下去。
力氣不大不小,就和我剛才揮舞的時候差不多。
“嗯~啊~”源源又是一聲舒服的叫聲發出,並且伴隨著和之前一樣如釋重負的呼氣,眉毛之間也稍稍舒展開了一些。
看著這個結果,我內心是糾結無比。
這個時候我該抽還是不抽。
抽吧,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