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問話的是師姐。
師父又搖了搖頭說道:
“這裡是良心,做壞事的不是跟心走,而是跟著自己的私欲走。這種出發點本來就已經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師父說完笑著看著師娘,師娘也笑盈盈的看著師父,眼神裡麵充滿了欣賞和溫馨。
聽完師父這番話,我似乎對未來的路該如何走,又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
我甚至覺得,命改不改已經不重要了,命長命短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要走好每個階段該走的路。
我想隻有這樣的人生才是有價值的人生。
師叔和那個阿讚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了。
出來的時候那個阿讚滿頭的汗水,臉色也很蒼白。
他似乎把那四個古曼童的契約聯係轉嫁到自己身上了。
既然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是做這個的,擺脫這幾個古曼童的反噬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他接下來人日子應該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阿讚出來之後就問師父能不能把他們都弄醒。
師父拿出五張紅色的符,現場在茶幾上化了五碗符水說道:
“明天下午三點,把這個喂他們喝下就沒事了。不過在這之前要委屈你一下了。”
那個阿讚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且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我和師叔把那個阿讚雙手反綁在了一把椅子上,那個阿讚沒有反抗。
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中國老道士麵前。
他所有的反抗和小聰明都是徒勞的。
第二天上午,師叔辦完了所以的轉讓手續,他沒有把人約到家裡來,而是在中介公司簽了合同收了錢。
中午的時候,我們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清邁。
臨走的時候,師父點了兩片盤香掛在綁住阿讚的繩子上。
等盤香點完之後就會燒斷那根繩子。
阿讚就可以用符水救醒其他人了,而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在前往曼穀的飛機上了。
到了曼穀,師父帶我們去見了一個人。
就是他之前在曼穀的時候找的那個中國人。
這個人是師父的一個老友,他在曼穀做一些佛牌的生意。
不過他隻做正牌,正牌差不多算是一種信仰,和小鬼無關。
那次就是他托關係,帶領師父去了一個專門煉製古曼童的地方。
師父在那裡了解了很多關於古曼童的事情,這才能那麼快的能推演出一套控製古曼童中小鬼的法門。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師父明明已經卜到了師叔危在旦夕,還要途徑曼穀一趟。
因為沒有這一趟,師父是無法做後麵的那些事情的。
在曼穀呆了幾天,師父也很配合的讓我們帶著各地遊玩。
我們去了很多當地著名的大寺廟,也體驗了很多泰國當地的風土人情。
師父甚至還在我們的勸說下,去做了一次馬殺雞。
那幾天,師父似乎玩的很開心。
隻是不知道他這種開心,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不過這都不重要。
回到湖南的時候,離三月三已經隻剩下半個月了。
師父帶我們回到了他的老家。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也沒有告訴我的家人。
這一趟,我們隻想陪師父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半個月。
師叔回國後就回了廣東,他的妻兒都在那邊,他可以好好的過他的安穩日子了。
師父老家的房子是一棟很普通的瓦屋,分上下兩層,上麵一層是木板搭建的,下麵一層是土磚砌成的。
師父告訴我們,他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五十多年。
後麵因為和師娘的戀情遭到了師輩門和同行老友的反對,這才離開這裡去了廣東。
這次回來,也算是落葉歸根。
回老家的那一天下著小雨,堂屋大門上的鎖已經被鏽死了。
我找了塊石頭砸了好久才砸開。
就在師父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一道很強的閃電突然從天空閃過。
師父抬頭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嗬嗬,半個月都等不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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