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
深藍如海的眸子看向正在喝茶的少女,“你果然值得沉淵為你停留。”
夏至喝茶的動作一頓。
謝沉淵打斷道“彆胡說。會給小姑娘增加心裡負擔的。”
零榆對上男人警告的眸子,心下一顫。
這是沉淵第一次這麼看自己。
說好的兄弟情呢
在女人麵前,就這麼不值錢了
他輕聲笑了笑,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兩人對麵的沙發上。
“你好,我叫零榆,是沉淵的好友。這次見你,是我求沉淵的。希望你不要生氣”
後麵說了一堆謝沉淵的優點。
溫柔有耐心,有抱負還有腦子,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好男人,等等
聽的夏至都懷疑,這零榆嘴中的謝沉淵還是不是人了。
隱晦地看了一眼謝沉淵,見後者無奈地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表情。
夏至很禮貌地沉默,將零榆的話當作耳旁風聽了。
零榆越看夏至越喜歡,說的口乾舌燥,還是覺得不夠。
囫圇吞棗般地喝了一大杯水,繼續開口。
“前麵我已經說了沉淵十歲前的過往,現在我再說說他後麵的事情吧”
“時間到了,你該走了。”謝沉淵冷了臉。
零榆“”
看了看勞力士手表,十分不甘心地說“那好吧夏小姐,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現在我必須要走了。”
夏至暗暗鬆了一口氣,違心地說了句“好。”
臉微紅。
一旁的男人笑出了聲。
少女幽怨地瞪著他。
零榆卻是滿腦子疑惑。
自己也沒說什麼笑話啊,怎麼就讓沉淵笑了呢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根本,索性放棄。
客氣且貼心地將倆人送走。
在門關上的刹那,他的眉眼冷了下來。
帝都的那些人,想要找到沉淵,做夢
又神色悲傷地看著緊閉的門,緩緩開口“沉淵,真希望你能一輩子都能像現在這麼開心,悠閒”
微微歎了口氣,“隻是你還能躲多久呢”
離開零榆住的地方,夏至這才問謝沉淵“你還想知道我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我。”
零榆見她第一麵,就催眠她。
說沒有謝沉淵的功勞,她是不信的。
謝沉淵雙手上舉,無辜道“這可跟我沒有關心,我就是稍微跟他提了一下你可能有這天賦而已。”
夏至根本就不相信。
可見對方一臉真誠又肯定的樣子,卻又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夕陽的紅光照在他的臉上,讓那血痣更鮮紅了幾分。仔細看,能看到鮮血湧動。
“你這是怎麼回事”她問。
謝沉淵的笑容頓時僵硬。
他緩緩抹上那血痣,麻木地說“詛咒。”
夏至“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
謝沉淵“好。以後隻要有”
“開車,回學校”少女神色忽地一變,異常嚴肅,夾雜著濃濃憤怒。
謝沉淵的臉色跟著嚴肅起來,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一路狂飆。
回到學校後門口,夏至快速衝到高三一班。
那是顏念修所在的班級。
因為高考臨近的原因,高三的學生們並沒有去觀看才藝比賽。
六點,大家還沉浸在題海戰術中。
唯獨最後靠窗的位置,空空蕩蕩的,和周圍的密密麻麻顯得不入。
“顏念修去哪兒了”她喘著氣,冷聲問。
沒有人回答她。
夏至,聞名學校的草包,就算憑借運氣月考得了個第一,讓所有老師驚歎,卻也不值得他們多看。
高三一班,一中的精英班。
裡麵的學生個個都是未來的國家棟梁,可不會和一個聲名狼藉的草包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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