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走的急,還沒走幾步就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封信留在外廳的小廝那裡,她急忙回去拿。
然而她一回頭,迎麵就撞上了蕭遷。
“呼”雲溪揉揉額頭,後退兩步看見麵前的男人,她麵色一僵。
“撞疼了”
雲溪揉著額頭,磕磕絆絆的胡亂嗯了兩聲,豈止是疼,她以為她撞上一塊鐵
男人沒出聲,雲溪不抬頭,就隻能看見男人的胸膛。
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額頭,拇指按在她撞的發紅的那一塊上,輕柔的按了兩下。
雲溪腦子裡轟地一下,身體已經先於反應的抓住了那隻手。
她的掌心裡摸到一點不平整,雲溪拿到眼前一看。
“這個你沒給她”雲溪看著眼前的紅線,有些愣怔。
“給誰”蕭遷問。
雲溪突然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麼,改口道,“沒什麼。”
“話說一半,誰教你的”蕭遷慢慢抽回自己的手,隻盯著雲溪額頭的一小塊紅色的痕跡看。
“我我以為你會把它送給彆人。”躲不掉,雲溪隻能半真半假的說了。
“送誰去”蕭遷笑道,“真要送人沒有送這麼寒磣的。”
雲溪一聽後半句忍不住“我是寒磣,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得來的。你早說嫌棄,我不送給你,我去送給穆安。”
“你說什麼”蕭遷眉頭皺起。
雲溪道“人家穆安跟在你後麵出生入死,老婆孩子都沒法娶,也一句怨言沒有。王爺你呢,你做了什麼連一條自己嫌棄寒磣的紅線都不舍得給人家。”
蕭遷
“你懂什麼”他道。
“我懂,”雲溪道,“你書房的書我也看了。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想用人,就要先收服人,要靠真情、靠誠心。而不是靠權力,靠威脅。”
蕭遷聽聞有點意外,沒想到雲溪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還是臉色一沉,“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雲溪猛地閉嘴,刹住了車。
她忍不住說最後一句“你看,是你讓我把話說完的。不說又不行,說了又說我來勁。太難伺候了。”
蕭遷剛想發作,雲溪立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然難伺候也得伺候。你養我這麼大,我不伺候你伺候誰,是吧爹。”
不知道聽到了哪個字,蕭遷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這麼能說
片刻後,男人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聽完這句話,雲溪臉色一變,她抿了抿唇,然後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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