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李夜風的不眠之夜。
剛剛吃飯喝酒時候聽到的事情,讓他心情沉重。
此刻,他有些迷茫,不可否認,他也痛恨靈界的人,因為靈界,他們不得不在每個入口設立王城,不得不每年派遣無數的人前仆後繼的犧牲。
誰是入侵者,誰是守護者,似乎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也許到了今天,雙方戰鬥的理由是什麼,都已經沒人記得清楚。
但在他們世界,有句話很直白,戰爭,苦的其實還是底下的普通人,他們本來可以幸福的生活著,直到老去逝去。
可是因為戰爭的緣故,他們不自由了,出行受到了阻撓了,有的人更是被強製征召,與家人分離,然後呢?死在沙場上。
有誰願意經曆這種事情麼?沒有的。
誰都不想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誰都不想。
他李夜風不想,藥衝不想,藥茗香也不想。
他在炎夏的時候,對靈界之人萬般痛恨,殺刀羅刹和刀羅刹的手下,他一點都不手軟,殺背叛者,他也是一點都不猶豫。
這幾日,他待在這座島,感受到了這座島上的人們對他的熱情,他有一瞬間的疑惑。
有罪的,是那些不肯停戰的人。
藥衝他們,其實是無罪的,不是麼?
他坐在海邊沙灘,吹著海風,看著嘩啦啦的漆黑一片。
一道身影,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aldo叔。ardo
aldo哎!ardo
來人,乃是藥衝,他手裡拿著兩壇酒。
aldo你酒量真的好,我們這些人都比不過你。ardo
aldo可能是我消化得快吧。ardo李夜風笑道。
aldo來來來,咱們接著喝。ardo
李夜風沒拒絕,他知道,藥衝肯定有話要說,甚至,他都能猜到一點了。
aldo小風,你來自島外,見過世麵,比我們這些一輩子困在海島的人有見識,叔呢,年紀大了,一輩子也就這個樣,家裡夫人比較保守,怕閨女出去了死在外麵或者吃苦,但叔不一樣。ardo
咕嚕咕嚕。
藥衝大口爽飲,李夜風也拿起酒壇子往嘴巴裡灌,他也想大醉一場,但,似乎是有些困難,達到了領域巔峰的水準,他的身體機能也得到了一種質變的飛躍。
尋常的酒水,難以灌醉他。
aldo但是嘛,咱們是男人對不對,家裡女人不舍得做出的決定,咱們必須得做,女人嘛,都是軟,咱們男人會比較鐵石心腸一點。ardo
aldo隻不過,她終究是我女兒,我也不想她死在外麵,所以,叔是有一件事拜托你。ardo
aldo您說。ardo李夜風道。
aldo你是大陸那邊來的,我呢,希望你能帶著茗香去見見世麵,叔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實力,但肯定比我強,有你護著,我多少能求個心裡安慰。a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