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貴賓通道,因此直接連接的出口就是觀眾席。
站在一層樓高的看台上,往下,虞軟軟一眼就看見了擂台上的傅川。
因為體格的懸殊,傅川幾乎是單方麵被對手碾壓。
虞軟軟心裡咯噔一頓,衝到看台扶手,“傅川!”
她大喊一聲。
人聲鼎沸,下麵的人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想下去,卻被霍栩攔住,“你乾什麼?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
“可是他在挨打!他毫無反手之力!實力如此懸殊的兩個人,主辦方是怎麼敢把他們放在一起的?就不怕出人命?”
霍栩看著女孩激動的神色,鳳眸斂了斂,“你就這麼在意?”
虞軟軟沒心情和他掰扯。
她掏出了手機。
傅川還沒滿18歲,這種地下拳擊場,讓一個未成年上台打擂是違法的。
她完全可以報警。
隻是,她的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調笑聲,“栩哥,真巧啊,居然在這兒碰見你了。”
虞軟軟轉頭望去。
還沒看清楚韓光霽的身影,眼前驟然一黑。
一件風衣外套裹脅著熟悉的氣息兜頭將她罩住,遮得嚴嚴實實。
來人見這陣仗,忽然笑了起來,“喲,這位美人是誰啊?遮遮掩掩的,舍不得露麵,該不會是栩哥的心上人吧?”
“你怎麼在這裡?”
霍栩聲音低沉冷淡,扣著虞軟軟的手掌,加大了幾分力,將她拉到身後藏起來。
韓光霽搖晃手裡紅酒杯,笑的意味深長,“最近,獵到一個有意思的小東西,想調教調教。”
說著,他朝樓下擂台瞥去一眼,抿了口紅酒,“是把硬骨頭,一個星期打了十來場,愣是不吭一聲,身上還帶著股狠勁兒,你說我要是把他培養起來,會不會以後很有用?”
“是你動了他?”
霍栩眸子倏然變得犀利涼薄,“中止比賽,放了他,今後不準再打擾他。”
“栩哥,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可沒有這麼仁慈。”
韓光霽笑得燦爛,“你看,多有意思,看到他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模樣,我有時候甚至會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情形。你說,假以時日,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你?”
“嘩——”
一杯紅酒兜頭潑在韓光霽的臉上。
酒液飛濺,有幾滴灑在霍栩的毛衣上,像是猩紅的血珠。
男人麵不改色,卻帶著強大的壓迫力,居高臨下俯視著韓光霽,“再說一遍,中止比賽。”
又是這一副清高的姿態。
韓光霽伸手抹了下臉上的酒液,皮笑肉不笑,“栩哥,賭場有賭場的規矩,7號上台的時候,是簽了賣身契的。”
他從助理那要來一份文件,撣開,指著下麵的簽名。
霍栩伸手奪過那份文件,三兩下撕得粉碎,“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看著昔日的兄弟,如今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高中生對自己這般不給麵子,韓光霽“操”了一聲,一腳踢翻旁邊放水果的推車。
“你他媽是不是兄弟?!讓你加盟,你不加盟,現在求你辦個事比登天還難,如今我不過是想找點樂子,這你也要插手?”
“霍老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逼?當初要不是我韓光霽,你早他媽死了八百回了!”
韓光霽指著台下的傅川,舔著嘴角,笑容嘲諷,“看到沒?你當初就是這副狗樣!趴在我的腳邊,祈求我給你施舍一口飯吃。老子真不知道你是霍家接班人,老子要早知道你認祖歸宗後就忘恩負義,當初就該讓你死在擂台上!”
霍栩臉上的血色隨著韓光霽的這番話,逐漸褪儘,直至蒼白如紙。
那些被埋藏在記憶深處,原以為會永遠塵封的肮臟過往,就這樣被人毫不留情地拆穿。
他身體狠狠晃了晃,下意識地去看了眼身後的女孩。
虞軟軟的腦袋被他用外套裹住。
本來還在奮力掙紮,想掙脫他的束縛,這一刻,她忽然安靜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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