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霽舉起旁邊的喇叭,衝著擂台喊,“栩哥,你可不要讓你的未婚妻失望啊!她第一次看你打拳,你難道要做縮頭烏龜?”
霍栩眉心狠狠一蹙,盯著虞軟軟肩上那隻手,這一瞬,殺氣再度肆意,“我說了,不準碰她。”
“嘖!”
韓光霽癟嘴,“得,不碰就不碰,但是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呀。”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啊!”
虞軟軟突然爆發,抬腳,踹開身邊的保鏢。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些保鏢,可是她真的太生氣了,氣得渾身顫抖。
所以,韓光霽是要霍栩在明知對手使詐的前提下,繼續打比賽?
欺人太甚!
霍栩是誰?
霍氏財閥最年輕的掌舵人,天之驕子,倨傲不可一世。
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虞軟軟腦子裡忽然空白了一下,因為她忽然想起,這些都是假的。
她所了解的,有關霍栩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曾養尊處優,不曾一帆風順。
他也是曾經在社會最底層苟延殘喘過的人……
“砰——”
後背驟然一疼,虞軟軟的反抗很快遭到了製裁,她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
兩個厲害的保鏢,一左一右壓著她,將她壓在地上。
韓光霽翹著二郎腿,“嘖嘖,真是不聽話,讓你坐著你不樂意,非得趴著。”
“你叫什麼名字?”
虞軟軟瞪著眼前這個穿西服,不穿襯衫的油膩男,憤怒地問道。
“我叫韓光霽,怎麼?你對我感興趣?”男人忽然蹲下來,笑眯眯望著她。
“韓光霽。”虞軟軟點點頭,“我日你二舅大爺!你媽死了,沒人教你做人!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我不介意做一回你媽,教你做人的道理。”
韓光霽臉色登時黑了下來,“謝謝,我媽活得很好。”
“光子!”
冷冷的嗬斥聲響起。
韓光霽立刻舉起雙手,並示意保鏢放開虞軟軟,“栩哥,這可不怪我,是她自己不安分。我都說了,隻要你完成比賽,今天這件事便一筆勾銷。”
霍栩雙手緊緊握著擂台上的纜繩,雙眸充血,赤紅一片。
他想立刻衝上去將地上的女孩扶起來,問問她有沒有摔疼。
他以前對她不好,弄疼了她。
以後不會了。
他已經見不得她有一丁點的疼了。
可是,他很了解光子。
認識十年,光子一直是個人狠心更狠的笑麵虎,說到做到。
他說要自己打完比賽才肯放了軟軟和傅川,自己就必須打完這場比賽。
否則,以他的脾氣,隻會變本加厲。
霍栩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才狠下心不再看虞軟軟。
比賽的哨聲再度響起。
現場卻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熱鬨,安靜得落針可聞。
誰都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場比賽,而是完全失去公平性的惡意整蠱。
“那是霍氏財閥的霍爺吧?他怎麼打拳這麼厲害?而且霍家在帝都家世顯赫,以他的身份,不該如此聽韓少擺布呀!”
“你不知道,韓少和他是拜把兄弟,曾經有恩於他。不是韓少,他做不了黑市上令人聞風喪膽的seven,當時整個賭拳市場幾乎都被他一人壟斷,所向披靡,因為不肯打假拳,出手狠辣,可是得罪了圈子裡不少人。”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他退圈了,身份一直是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不過他的影響力很大,看到那邊攝像頭了沒?從他和邁威爾打拳開始,就已經實時直播了。”
“我猜,應該是那些看直播的大佬花錢買他輸了。”
“可是邁威爾公然使詐,不怕壞了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怪就怪seven曾經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他重新出山,大家隻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