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霍爺有讀心術!
後背撞進冰冷的懷抱,虞軟軟呼吸一滯,眼圈驀地紅了。
天很冷。
霍栩呼出的熱氣化成白霧,氤氳在耳廓。
過了許久,她才聽見,男人帶著幾分隱忍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以後,我還能和你說話麼?”
背對著他,虞軟軟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濃濃的悲情。
他那樣一個高傲的人,骨頭被打碎了也不吭一聲,現在是在做什麼?
虞軟軟強忍著鼻尖酸澀,將眼淚收回,深呼吸,“不能。”
殺人誅心。
這兩個字出口,她感覺到霍栩的身體明顯輕顫了一下,摟在肩上的那雙臂膀收得更緊了幾分。
她感覺心臟都被勒緊,眼淚不受控製,從眼眶砸落一大顆。
眼睛的酸澀連著鼻腔咽喉,虞軟軟克製住嗓子裡的哽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和鎮定,“不是說,不糾纏麼?”
“說話也算糾纏?縱使我們解除了婚約,以虞霍兩家的交情,我至少也是你哥哥。”
“我有好多哥哥,你還排不上輩兒。”
“那我就一直排,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男人語氣篤定,帶著一絲偏執。
“霍栩……”
虞軟軟突然說不出話了,胸口劇烈起伏,滾燙的淚水從眼眶砸落,泣不成聲。
過了好久,她才將情緒平複下去,紅腫著眉眼,吸了吸鼻子,“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討厭我的嗎?為什麼最近突然變了?”
“不覺得自己很幼稚麼?就像一個性格惡劣的小朋友,討厭一樣東西,卻不允許她脫離你的掌控。那我是你的什麼呢?玩具嗎?還是你養的寵物?”
“你都不是。”
霍栩不想替自己辯解,也知道,再多的辯解,也無濟於事。
可他的心很疼,活了25年,第一次感受到鮮活的心跳是會痛的。
他的靈魂肮臟墮落,就像溺水的人拚命抓住浮木,他想抓住她,他不願放手,可為時已晚,他根本舍不得再將她拉回地獄了。
隻是,能不能……
能不能再爭取一次機會?一次遠遠看著她,偶爾和她說說話的機會?
他不貪心的……
霍栩將臉埋進虞軟軟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是我不好,不生氣了,好嗎?”
“我早就不生氣了。”
虞軟軟揉了下眼角,輕輕拭去眼淚,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霍栩,祝你幸福。”
她必須放下了。
逼自己放下。
她不會再愛,也不能去恨,她不可以再對他傾注一絲一毫的情感。
隻有遺忘和釋然,才是真正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