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霍爺有讀心術!
劉博撇撇嘴,“話說,你在市局掛牌法醫部門,一天也沒來上過班,你再不來信不信我給你開了?”
“忙,沒得空。”
霍栩將迷彩軍裝最後一顆紐扣扣緊,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去哪兒?”
劉博看他這副死人臉就來氣。
“回營地。”
他想看看軟軟那丫頭好不好。
劉博無語了,關於霍栩和虞家大小姐的婚約,他是知情的。
他也曾年輕過,理解這小子的作和折騰。
作為過來人,他其實早就想勸這小子幾句。
可霍栩在感情上一直藏得很深,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回營地的路上,劉博難得保持了一會兒沉默。
倒是霍栩先開口,打破靜謐,“那幾個犯人招供了麼?揪出背後團夥了麼?”
“哼。”劉博冷笑一聲,語氣嚴肅,“不是冤家不聚頭,你運氣好,這次抓到的幾個雜碎,都是蒼狼組織的。”
霍栩呼吸一滯,臉色明顯變了變,突然,他垂下眼瞼,將眸底洶湧的暗潮掩去,“當年那件事,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什麼?”
劉博正在開車,聞言側眸掃了眼副駕上的男人,看到他陰鬱的表情,才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歎了口氣,道,“這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幾年前,劉博重逢了深陷泥濘、放縱叛逆的青年霍栩。
看到他抽煙喝酒打架,像個亡命之徒,終日遊走在法律邊緣。
身為北方漢子的劉博火大不已。
他親自將這小子拘留過,暴打過,也教育過,可都沒用。
後來,他忽然想起若乾年前那起縱火案。
那起案子發生後第二天,警局接到了鄰省的一起人口失蹤案,家屬的一條線索引起了劉博注意。
他們稱,孩子失蹤後,家屬立刻聯係了當地警方,一路追蹤到了這裡。
然後經過調取附近監控,發現了疑似失蹤小女孩的蹤跡。
後來核實,小女孩隻是身上的衣服和失蹤者相似,並非同一人。
這件事情,牽扯出了背後一個龐大的黑色產業鏈。
一個名為“蒼狼”的販賣人口組織。
因為案件棘手,那幫法外狂徒又十足狡猾,公安部門被搞得焦頭爛額。
而頭一天的縱火案,因為簡單明了,凶手縱火後就自首歸案了,沒有人將兩個案件聯係到一起。
就連劉博也沒有。
可那次看著霍栩被打到吐血,卻還一副桀驁不馴,頹廢到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一個靈感忽然在腦子裡產生。
他將那起拐賣案和“蒼狼”組織的事情告訴了霍栩,並提出了設想。
有沒有可能當初那具燒焦的屍體並不是糖糖的?
會不會是人販發現自己已經暴露,為了逃亡,將兩個孩子的衣服調了包?
有沒有可能,糖糖還活在這世上?
前麵紅燈,劉博踩下刹車,車子緩緩停在馬路中央,他笑著調侃,“當初我提出那個設想,也隻是給你一個活成人樣的希望,現在你小子今非昔比了,難道還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麼?十三年了,還記得她長啥樣嗎?”
霍栩呼吸一滯,臉色白了白。
像是被人從一場清醒夢中狠狠敲了一榔頭。
良久,他慘白一笑,臉上是濃濃的自嘲。
其實他早就清楚,劉博之前那個匪夷所思的假設,有多荒誕。
自欺欺人的這些年,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不過,卻還是默默得做了很多看起來很可笑的事情。
他當年成績優異,國外好幾家金融係大學朝他遞來橄欖枝,都被他一一拒絕,然後默默填報了醫科大。
學醫那幾年,周圍人看他像看一個瘋子。
他自律得恐怖,每天隻睡三小時,就起來鑽研。
他恨不得自己能速成神醫,如果他懂醫,糖糖就不會發燒三天不退,他就不會求醫無門,跪在衛生所兩個小時,隻能聽著小家夥可憐兮兮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