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虞軟軟懸在半空的雙手,終究還是輕輕放在了男人的後背上,拍了拍。
“沒關係,做你認為對的事情。”
“軟軟,你討厭我麼?”
霍栩忽然開口,打斷她的話,可是箍在她腰間的雙臂卻收得很緊,緊得像是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不討厭呀。”
她不能說違心的話,更何況,現在她的氣已經消了。
雖然,還不能毫無芥蒂地表達愛意,但是她肯定不會討厭他的。
“你以前,很排斥我,我做了很多努力,才好不容易打動你,可是最近,你突然又變了,我怕,怕你當初隻是礙於情麵,隻是出於同情我,才答應和我在一起,如今新鮮感過去了,你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虞軟軟“???”
“不是,你先等一下,怎麼就變成了我是出於同情你,才答應跟你在一起了?”
虞軟軟越聽越不對勁。
合著現在怪她了?
他們分手冷戰半個多月,是因為她新鮮感過去了?
“不是嗎?”霍栩放開她,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垂眸委屈地看著她,“那你為什麼分手?為什麼不肯見我?”
“我……哈?”虞軟軟被氣笑了。
居然還能這樣操作的嗎?
直接甩鍋?
她氣得不行,一把推開他,戳著他的胸口道,“你還好意思怪我?你捫心自問,你這裡裝了幾個人?嗯?霍栩,你的心是不是麻袋做的?這麼能裝?怎麼不裝個銀河係呢?”
霍栩一把扣住她的手指,攥進掌心裡,“對不起。”
又來!
虞軟軟覺得自己腦子真是被驢踢了,居然會答應他,跟他談談。
“糖糖。”
低沉的兩個字眼,輕喚出聲。
虞軟軟心裡咯噔一頓,不由地抬起頭,茫然地對上男人那雙認真的眼睛。
糖糖?
這個名字,好耳熟……
腦子裡忽然一陣刺痛,有什麼仿佛就要浮出水麵,可是卻又怎麼都記不起來。
她扶著脹痛的太陽穴,感覺眼前的世界在搖晃。
過往那些紛亂雜陳的記憶鋪天蓋地湧入腦海,她想起自己在楊翠花身邊做家務時,楊翠花給她起的賤名。
“二丫,去把碗洗了!”
“二丫,你個死丫頭,還不給我起來去賺錢?”
“媽,我發燒了。”
“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這點粗活都乾不好!”
“賽琳,去把染發膏給我遞來。”
這是她當年在發廊做學徒時的藝名。
還有很多很多,再往前,就是跟著人販團夥走南闖北,為了給組織賺錢,起的各種化名。
太多了。
可是,她卻唯獨不記得,糖糖這個名字,隻覺得很熟悉。
“軟軟,你怎麼了?”耳邊傳來霍栩擔憂的聲音。
虞軟軟回過神,看向男人,喃喃地問,“糖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