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虞家,虞軟軟一直很在意他這個二哥。
隻不過,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
他記得她很喜歡追著他解釋。
“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二哥,剛剛我隻是不小心,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粗鄙的習慣和腦袋空空沒有內涵的形象,在他心裡早就根深蒂固,可她偏要追著他解釋。
努力想在他麵前營造出一個完美人設。
殊不知,在他看來,那些解釋蒼白又空洞,除了鄙夷,就是覺得可笑。
虞清越走越慢,再走下去,就要出校門了。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身後空蕩蕩的小路,虞軟軟沒有追過來?
他主動給她送五彩糕!因為她的失禮,惹怒了他,她竟然不追上來解釋?
站在原地,吹了三分鐘的冷風,虞清氣得腦子裡嗡嗡的。
一腳踹在樹樁上,罵了句臟話,他才加快腳步,迅速朝劇組走去,心裡暗自發誓,下次他再乾這種自作多情的蠢事,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虞軟軟的記憶力特彆好,厚厚一本專業書,她很快就看完了,記住的也不少。
就在下課鈴聲響起時,兜裡的手機也隨之響起。
看到來電,她微微一愣,竟然是任曦媛的父親,任青山打來的電話。
自從上回與任總夫婦吃過一頓飯,已經個把月沒聯絡過了。
她有些奇怪,接通電話,禮貌地打招呼,“任叔叔好。”
“軟軟,你好你好。”
任青山在電話裡笑得慈祥,“馬上快重陽節了,我想請你和小栩出來吃個飯,自從上次我太太見過你,就很喜歡你,清醒的時候,時常會念叨你。”
像任青山這樣有錢有勢,對妻子還這麼專一,不離不棄的大佬,真的不多見。
虞軟軟挺尊敬他的。
雖然對他的養女任曦媛沒什麼好感,但是任總都親自給她打電話了,怎麼著也得賣這個麵子。
虞軟軟滿口答應了下來。
下晚自習的時候,她給程子姍打了個電話,告知不回家過節的事。
程子姍旁敲側擊地問二哥有沒有給她送五彩糕。
虞軟軟含糊地應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她如今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樣,跟哥哥鬨了矛盾,找媽媽評理。
虞清的劇組在a大呆了沒幾天,就撤離了。
就在虞軟軟以為耳根子終於清淨,不用再麵對這個煞筆的時候,上天又給了她一個驚喜。
重陽節當天,任總選擇了一個度假村,請虞軟軟和霍栩吃飯。
因為是節假日,度假村裡人滿為患。
聽說還有幾個劇組在附近取景,其中一個,就是虞清的《韶華》劇組。
任青山並不知道虞軟軟和虞清關係鬨僵,一見麵,就興高采烈地說起了這件事,還提議要不要去劇組探班。
虞軟軟我真的栓q。
霍栩沉聲解圍道,“軟軟和她二哥不是很親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拍戲了。”
任青山聞言,這才作罷。
幾人朝著度假村訂好的酒店包廂走,在經過一處花園時,不可避免地與在附近取景的幾個劇組撞上。
“哢嚓”“哢嚓”“哢嚓”
閃光燈快速印亮站在花叢中的女人。
一頭精致的短發,法式長裙,冷豔的臉上透著疏離和厭世。
“莊月羽!是莊月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