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軟軟臉一下子漲得更紅,“你怎麼了?”
霍栩吻住她耳後的肌膚,從背後抱緊她,“你知道當我聽見你墜崖的消息時,有多害怕嗎?”
霍栩繼續替她揉按著酸脹的四肢,“下次我不會再這麼疏忽了。”
虞軟軟心中感動,忽然就想起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對了,你們在搜尋崖底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虞程程?”
當時二哥出手搭救程程的時候,那棵崖壁上的枯樹枝已經明顯有了斷裂趨勢。
但是墜崖後,她隻在身邊發現了二哥,並沒有發現程程的蹤影。
“不是在崖底,是在崖邊上,她挺幸運的,衣服被木樁勾住了,沒有掉下去,後來被大家救了上來。”
“禍害遺千年!”
虞軟軟聽說程程屁事沒有,反倒是為了救她,墜崖的自己和二哥遭大罪,簡直要氣死了。
她想了想,覺得事情蹊蹺,“莊老師沒有找我吧?是那個工作人員假傳消息?”
霍栩皺眉,他在崖邊發現虞程程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不過當時一心想著救人,沒來得及盤問。
但現在,想起隔壁病房另一個重傷患者,他忽然覺得自己不需要插手了,“這件事,我覺得應該交給你二哥,讓他來處理。”
虞清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複元氣。
經曆這次生死磨難,他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自省,也對生命,對自我有了新的認知。
最重要的是,心中對妹妹虞軟軟的偏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這三天,他腦子裡一直在回想以前的事。
病房門在這時候被人從外麵推開,輪椅的“咯吱”聲響起。
虞清回神望去,看到助理推著程程走進病房。
“虞導,程程小姐來了。”助理恭敬地朝虞清說道。
虞清腿和脖子上都打了石膏,四肢纏著繃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他沒理會助理,而是盯著虞程程。
輪椅上的少女瑟縮著脖子,低眉頷首,眼神中透著閃躲和抗拒。
很顯然,她來得不怎麼情願。
三天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虛,程程一直沒有來看望過他這個為了救她墜崖重傷的二哥。
虞清這次讓助理把程程帶過來,就是想弄清楚,上次究竟怎麼回事?
程程為何出現在後山竹林。
“二……二哥,你傷好些了沒?”似乎終於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設,虞程程抬起一雙淚盈盈的眸子,艱難地滑動輪椅靠近病床。
她握住虞清的手,一臉心疼地望著滿身是傷的男人,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二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連累了你!”
“程程。”
虞清看著她,“你那天為何把軟軟騙去竹林?你想做什麼?”
麵對二哥令她無所遁形的目光,以及犀利的提問,虞程程心裡很慌亂,她說出提前準備好的台詞,“我……我隻是,隻是想找軟軟聊一聊,我隻是想和她關係變得更融洽。”
“既然要聊天,為什麼假傳月羽的意思?”
“我怕軟軟不肯見我,我怕說出是我要見她,她不會過來。”
這些解釋,聽上去很合理。
但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你專程約在了懸崖邊?約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虞程程,你的腦子呢?你不知道下雪天山路很滑,掉下去是會沒命的嗎?”
虞清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