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麵具男和千千有什麼聯係麼?
“你說千千會不會和幽冥王有什麼聯係?根據皮文山的口供,是千千幫助幽冥王離開的,那麼突破口就在千千!”
元溪分析道。
“醫院那邊暗中派了些人手,手下說有一個戴麵具的人來探望千千,此人應該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幽冥王了。”木胥緩緩地說出這一件事來。
“那我快去找幽冥王問清楚!”元溪急切道。
“明天再去吧,現在千千還沒醒!我現在擔心地是另外一個問題。皮萬山的父親可能與沃月聯合國的五毒穀有關,五毒穀中高手如雲,其宗門門主聽說早已經飛升成為上仙。而現在五毒穀有一股勢力帶頭人就姓皮,其已經到達了元嬰中期的修為。要是這個皮萬山真的與五毒穀有關,我們抓了他就有大麻煩了。我得向上麵請示!”木胥將自己的擔憂緩緩的說出來。
“不就元嬰中期修士嘛!我們局長背後可是上麵,還需要怕他?我們公事公辦,不需要考慮這些。我們這樣,不要讓他與外界取得聯係,教育他幾天便可。我也覺得他沒有動機殺害其他修士,因為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幽冥王身上,哪有時間和其他修士較勁?所以我們不必慌張。”
元溪安慰著木胥,讓他不要害怕。
於是兩人各懷心事便朝不同的方向走開了。
午夜剛過,群星似點般撒在暗玄色的天幕上,夜風吹拂,宛如無數隻眼眸一般一眨一眨的。這夜空之下的北平城終究掙脫了一日的嘩鬨沉沒入夢,看起來分外靜默。
皮文山坐在這個長方型的牢房裡,抬頭一望隻有一個小小的高不可及的窗口,還有一扇結實的用鐵條焊成的門死死地緊閉著。
屋子裡擺著些木板早已乾裂的板床,站了大半部分的空地。木板旁邊插著蠟燭,下麵已經落滿了燃燒後掉落的蠟滴。房門最左側,放著一個臭烘烘的木桶,堅簡直就是臭味熏天。
皮文山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啊,此時盯著那個小小的窗戶,便打著主意,已經生成逃跑的想法。
不過轉念一想,他確實沒有殺人,乾嘛要跑,於是又鬱悶的回去了,要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背鍋了,那不是要讓真正的凶手笑掉大牙。
於是他渾身鬥氣一出,形成了光罩照在了自己身上,將自己包裹其中,同時也阻絕了臭氣的進入!
次日淩晨4時許,東麵泛出魚肚白。日光灑在曠野上,頓時豁然開朗,景觀又明了的映入視線。
暗夜已經過去。日出開始了。群星熄滅,蒼穹現出一塊藍灰色,陰沉沉的。那些個鐵板、墓碑、樹頭的幼芽,都蒙著一層露珠。大氣裡有一股特殊新奇的氣味。
此時睡在病床上的千千徐徐地睜開了眼,餘光中瞟到了對麵坐著的麵具男,她又再次閉了閉眼,這次閉眼是她在想著對麵那個人是誰,怎麼有點眼熟,不敢貿然讓他知道自己醒了。忽地千千感到了眼角有些澀,眨一轉眼才知道自己適才流了淚,在風裡早已乾了。她忍著著混身的劇痛,鼻子酸酸的,淚水又要衝出來。為了不被彆人發現,她又緊閉雙眼,咬著嘴唇,忍了下去。
“你醒了?”對麵的麵具男緩緩地走了過來,聲音略帶沙啞,好似可以變音過似的。
此時千千才睜開眼,麵對麵地看著麵具男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幽冥王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心裡隱隱作痛,強裝鎮定道“這麼快你就不認識了啊?你還記得渙清丹嗎,是我給你的!”
千千這才想起來眼前的男人是誰,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的裝扮好像是醫院,而旁邊的床位上居然睡著的是米星文。
“喂,米星文,你是豬嗎,還在睡,太陽都曬屁股了!”千千由於身體異常痛苦,朝旁邊的人吼一吼發泄一下痛楚。
“哇,千千你醒了啊。”米星文激動地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睡過頭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不打緊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千千頭都大了,千千異常後悔自己居然叫醒米星文這個蠢貨。
“還好。”千千乾裂的嘴唇吐出了這幾個字。
“什麼還好!你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骨頭都斷了,內臟已經受損,我已經給你煉製好了丹藥,你需要立即服下。”這時候喬安突然推門而入。
“大丹藥師,你居然也來了,米星文你的麵子可真大啊!”千千不好意思地看著米星文。
“又不是我請的,我能請動嗎?是你麵前的這個幽冥王請的!”米星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千千更詫異了,眼前的人居然也和喬安很熟悉,感激之情不禁油然而生,隨即脫口而出“謝謝你哦,土豪!”
“哈哈哈,土豪,這麼名字好。”幽冥王低沉的笑聲突然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來,吃!”喬安小心翼翼的走到千千身邊,又端了一碗水過來,慢慢得將丹藥遞給了千千,看上去非常舍不得,臉色難看的看著幽冥王,好似在訴苦自己的丹藥多麼多麼的珍貴。
千千接著那丹藥一看,雖然丹藥顆粒雖不大,但是那丹藥的外麵,居然是死黑色的,而且摸上去如同鐵塊,怎樣能吞了下去?
“這是什麼東西,可以不吃嗎?難看死了!”千千委屈地看著喬安。
“什麼!你不想吃!”喬安麵色難看至極,“你知不知道,我煉製它花費了多少心血!代價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