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神話之萬古一帝!
張學道看著夜空之中懸飛而來的那尊鎏金臥榻,整個人當場就驚顫住了。
南詔國相在南詔國可謂是赫赫有名,此人不單單是位高權重,僅次於當今的南照皇族,一身修士更是強大無比,據說已經半隻腳已經邁入了丹變境,是南詔王朝的第一高手!
丹變境在修真界可能不算什麼,但在凡俗王朝之中,已然恐怖無比的存在!
片刻之後,那尊鎏金臥榻便懸浮在了五大世家陣營之上,而張學道這才看清楚了鎏金臥榻之上的情形。
那是一尊奢華無比的鎏金臥榻,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張大床,上麵鋪就了這南詔國最為珍貴的雪絨刺金毯。
而臥榻的底座和華頂,密密麻麻的點綴著夜明珠,照耀著整個臥榻的內部。
四周拉起薄如蟬翼的輕紗,輕紗之後,是幾位身影動人的絕色尤物,簇擁在了中間的那位不可一世的男子的周身。
張學道看不清輕紗之後那個人的真實麵容。
但,在鎏金臥榻的下方,有四位身披聖火戰袍的神秘高手一人一單肩,虛空抬起了那座鎏金臥榻,而這四個人,竟然都是武道入聖八品以上的高手!!
下方,五大世家皆匍匐。
而張家的塔樓之上,張學道臉色蒼白無比,顫聲道“相……相國大人?”
“嗬……你還知道本官是當今國相啊?可為何,見了本官卻不跪拜啊?”鎏金臥榻之中,一聲冷喝驟然響起。
緊跟著,恐怖的威壓轟然降下,席卷整個張家的塔樓。
首當其衝的張學道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整個人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雙膝轟然砸地,膝蓋骨寸寸崩裂,鮮血透著衣服直接滲透了出來,染了一地!
而身後的那些張家嫡係,情況更是嚴重,有幾位武道修為較低隻有宗師境的,竟然在跪地之後,當場吐血身亡!
痛啊!!
張學道猩紅著雙目,麵目猙獰扭曲,他死死的咬著牙關,拚了命的想要挺直腰背站起身來。
然而,他根本就做不多,無力,絕望,屈辱!
“這……這就是聞道境九重巔峰的國相大人麼?”
“嗬嗬……堂堂一介國相,竟然對我張學道這樣的底層螻蟻出手,算什麼本事?”
“還有,我張家何錯之有?不過是火燒了城主府,但不要忘了,寧家得勢之時,欺辱我張家的可遠遠不止這些啊!!”
張學道瘋狂的嘶吼道。
他不服,也不甘!
他也沒有想到,國相竟然真的來了,來的如此之快,而且出手竟然如此之狠辣!!
下方,五大世家依舊是匍匐跪地,在膽戰心驚著。
他們確實各懷怪胎,一夜之間宣告圍攻張家也確實是國相大人駕臨之後的意誌命令!
但他們也沒想到,國相竟然直接出手了。
很顯然,這是要立威,立南詔王朝的皇權之威!
“有沒有錯,不是你說的算的!”輕紗之後,看不清鎏金臥榻內部的真容,隻聽見這一聲冰冷的威懾之聲,在夜空之中平緩蕩開。
伴隨著的,還有起伏不斷的擾人心神的嬌喘靡靡之聲。
那一句話,太過於霸道了。
本官說你有錯,你就是有錯,就該死。
在摻和著那些靡靡之聲,營造出了一種極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圍,在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的心神!
“所以,國相大人今日是非要滅我張家不可了?”張學道強忍膝蓋的劇痛,咬著牙,再次問道。
“聒噪。”國相冷哼,聲音之上透著慵懶。
緊跟著,鎏金臥榻之中又是一陣女子的嬉笑聲音傳出,透著輕紗之上的光影,儘是一副相當不堪的畫麵。
那國相大人似乎心思從來就沒再張家身上,都沒有正眼瞧一下。
這是何等的蔑視。
而對於張學道來說,又是何等的屈辱。
他不禁又想起了主上,自己甘願為奴,可主上卻高抬他以臣下自稱,而現在,區區一個凡俗王朝的國相,在張學道看來是連給主上提攜都不配的東西,居然此時擺出這樣的辱人姿態!
要麼,你就殺,我張學道無懼!
要麼,你就滾,躺在鎏金臥榻之上的遊戲群女是他娘的什麼臭毛病?拜什麼神經病的譜兒啊?
“聒噪?老子就是聒噪了?怎麼了?有種你就殺了我,滅了我張家!”
“不過就是凡俗王朝的一介國相而已,當初寧家得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此?”
“我告訴你,我張家已經拜在主上身後,有主上庇佑!你若是殺了我,主上絕對不會輕饒你們,寧孝泉就是你的下場!!”
張學道也是豁出去了,徹底癲狂了。
他自認一生坦蕩,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張家七萬口,但沒想到到頭來,卻被自家人在背後捅了一刀。
眼下,那個所謂的國相大人還如此欺辱他,這不能忍!
橫豎都是死,老子又不怕死,大為何不死的有尊嚴更痛快一點?
這話顯然激怒了連國相。
而下方的五大世家,此時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呆滯了,沒料到張學道骨氣竟然如此之硬!
事實上,張學道說的沒錯。
儀津古城雖然是隸屬於南詔王朝的邊城,但數百年來,南詔王朝卻根本掌控了儀津城。
為什麼?
就因為城主府寧家的背後站著虛雲道人。
尤其是自從十幾年前,虛雲道人榮登萬象宗刑罰堂首席長老,基本坐定了萬象宗頭號掌門接班人的局麵之後,南詔皇權甚至都有些忌憚起了寧家了。
先前,連國相來過儀津城數次,那一次不是端端正正的?
現在寧家倒了,你又來了,還裝起來了呢?
“什麼狗屁國相,你他娘的當年在寧孝泉的麵前跟條狗一樣,我主上殺寧孝泉的時候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你……你在我家主上麵前算個什麼東西?”
“還有,身為一國之相,卻沒有任何的國相之威儀,以溫床為座駕,左擁右抱風化喪儘,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來啊,殺老子啊?反正老子不怕死!”
“我張家不過是這邊城之中一介小小世家,而你連相不一樣啊,你背後的連家可是南詔國三大上家之一,有你們陪葬,我張學道大笑九泉……哈哈哈!!”
“還有你們這五大世家,說心裡話,我張學道從來就沒把你們放在眼中,因為你們不配,不配跟我張學道相提並論!!”
“寧家垮塌,你們敢火燒城主府一血百年辱嗎?你們不敢,你一日做狗,千世萬世都是狗,隻會搖尾巴!”
“寧家沒了之後你們又能怎麼樣?王朝排個人過來,你們還不是跪了?就你們,我張學道多看一眼都嫌臟了我的眼睛!!”
……
張學道一口氣,竟然將在場的所有世家都給罵了一通。
尤其是那位出現炫酷無比的國相大人,更是被張學道罵的狗血淋頭啊!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
還跪在地上的五大世家直接就懵了。
由四位入聖八品高手減負著那尊鎏金臥榻之中,女子之聲不再響起,隻聽見一個劇烈而駭人的狂暴急促喘息之聲。
連國相怒了,氣急敗壞!
此時的張學道其實依舊是跪在地上的,他沒法站起身來,似乎雙膝都廢掉了,鮮血染了一地。
身後那些誓死追隨於他的張家嫡係,此時一個個圓瞪著雙眼驚呆了啊。
曾經何時,家主竟然如此能罵啊?
不過,他們並沒有因為家主激怒了連國相而不安惶恐,反倒是覺得痛快無比,每個人都狠狠啐了一口血吐沫,高聲呼道
“好!!”
“罵得好,家主!!”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轟轟烈烈一回,隻要不給主上丟人主上就一定會為我們報仇雪恨的!”
“說的沒錯,認慫乞饒有什麼用?不會討好,隻會玷汙了主上的聲名!”
……
張學道艱難回頭,熱淚盈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