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寶貝!
祁應銘瞥了秦雙一眼道,“都是拜你所賜。”
秦雙也回了祁應銘一眼,這些人類,出了事就會往彆人身上推,根本就不想想根源是在哪裡?
隨著綠色火焰的不斷增大,秦雙也發現了,周圍祁家的護衛們也和秦頌一樣,雙目赤紅,狀似瘋癲。他們每個人都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爭先恐後的奔向劍爐,每一個擋在他們前麵的人都成了他們的絆腳石,必定要殺之而後快。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地麵上就已經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而那些成功奔到劍爐附近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一個個全都成了火焰的肥料,被綠火舔舐的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而綠火在這些“肥料”的滋養之下,竄得更高更猛了。
祁應銘驚訝道,“它知道自己雷劫將至,想多吸收人的精魄來抵禦雷劫!”
隨即又憂心忡忡道,“這把劍還沒有出世就如此邪惡,若是真的出了世,那還得了?你一定要幫我阻止它。”最後一句,是向著秦雙說的。
秦雙搖頭,她此刻已然有些後悔,但是也無計可施,“太難了,根本做不到,如今魔劍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豈是那麼輕易可以毀掉的?”
秦頌在秦雙的壓製之下還在不停的掙紮,那把匕首也幾次險象環生的擦著秦雙的臉側而過,祁應銘都看得膽戰心驚,秦雙卻絲毫不在乎。
這把匕首?祁應銘腦中靈光一閃,他一把抓住秦雙的肩膀道,“若我有辦法將劍身和劍魄分開,是不是就有辦法可以阻止魔劍出世了?”
秦雙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可以將劍身和劍魄分開,我就有辦法讓魔劍暫時不出世。”
怎麼還是暫時?祁應銘滿臉的不滿意,秦雙沒好氣道,“這已經是我可以做到的極限了,不滿意你可以找彆人去。”
祁應銘哭笑不得,這節骨眼叫他找誰去?
罷了,這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隻要此刻能阻止魔劍出世,以後他遍尋高人,還怕毀不了這麼一柄劍麼?
“好!我來分出劍魄,你來封印魔劍。”
說做就做,事實上此刻也容不得他們磨蹭,頭上已經黑雲壓頂了,綠色的火焰挑釁似的直衝天際,幾乎要頂破黑雲。這劍還沒出世,就足見其霸氣了。
祁應銘直接一抬手打暈了秦頌,從他手裡奪過那把匕首,單手一彈,那把匕首就在空中翻了幾個滾,“奪!”的一聲釘入裡煉爐不遠處的地下。
秦雙知道祁應銘準備施法了,不聲不響的抱著秦頌遠離了煉爐,放到了一個還算乾淨的角落裡,那些祁家的護衛們早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就算不死的也滿身是傷,沒了戰鬥能力,絕對傷不到秦頌了。
祁應銘甩開拂塵,咬破中指,雙手飛快的在半空中不停的畫圈、結印,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他師門不傳的秘法,專為對付那些成精的器靈,他以前也曾用過,可那隻不過是對付一些不成氣候的小精怪,對魔劍這麼強悍的存在,他也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所以祁應銘一出手就已經用了全力,中指傷口的血乾了他就不停的再咬一口,再咬一口......,秦雙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這人的血是不是不要錢?這麼個施咒的方法會不會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隨著祁應銘的動作逐漸接近尾聲,煉劍爐周圍的符咒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逐漸的,竟然開始壓製住那些綠色的火焰,而祁應銘的麵色也變的蒼白如紙。
祁應銘最後狠狠咬了一下中指,枯竭的血液又接著噴薄而出,他正要重重的點下最後一筆,那煉爐之中,綠色的火焰之中突然現出了一個窈窕的身影。
“銘郎!”
祁應銘的身子一頓,這個聲音......
“秋娘......?是你麼?”祁應銘帶著一絲期盼,一絲害怕,還有更多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愫。
秦秋娘從火焰之中慢慢走出,麵容淒美,眼神中寫滿了讓人心碎的哀婉。
“你真的如此狠心?連最後一絲報仇的機會都不給我?”
“秋娘!我對不起你。”祁應銘的一個身子已經搖搖欲墜,但他還是努力穩住身形,顫抖著手指,隻要輕輕一點,符咒即成。
秦秋娘的麵色一厲,“你當然對不起我,若不是為了你,我又怎麼會猶豫不決?最後還害了我的家人和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
說著,秦秋娘開始放聲憫哭。
孩子?祁應銘隻覺得滿嘴的甜腥,是啊,他和秋娘的三個孩兒啊,還那麼小,最小的那個才不過三歲,正是活潑可愛,滿地亂跑的年紀,竟然也被自己的父親扔進醉樓,和秦家的人一起死在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