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幾人連安靜下來，學堂裡麵落針可聞。
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
羅文川手持兩本書籍走進學堂，掃一眼羅傑幾人，走上講台，放下手中書籍，說道“羅傑，你熬夜了？”
“是的，老師。”羅傑說道，沒有撒謊，主要是撒謊沒用，羅文川最擅長“望聞問切”，他看一眼羅傑，就基本知道羅傑的身體狀況。
“為什麼？”羅文川問道，低頭打開書本，期間看一眼羅傑。
羅傑說道“我突然想知道父親為什麼不讓我修武。”
羅文川點點頭，說道“這個我也想知道。羅武，你來簡要講一講我們昨天學習的內容。”
“我……”羅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上課雖然沒有睡覺，但是心思完全不在課堂，哪裡知道昨天學習的內容。
“罰抄《草寒筆記》十遍，明天交。”羅文川說道。
“是。”羅武老老實實答道。
“我們今天來學習聞。”羅文川說道，“何為聞？羅瓊，你回答一下。”
羅瓊想了想，回答道“聞，指的是聽見的事情、消息。也指出名，有聲望。”
羅文川點頭，問道“還有嗎？”
羅瓊猶豫片刻，答道“我們醫生，聞之一道，主要是聽聲音、呼吸。”
羅文川繼續點頭，“還有嗎？”
羅瓊答道“沒有了，老師。”
羅文川看一眼羅傑八人，問道“還有人補充嗎？”
羅傑八人全部搖頭。
“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
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彆其病。
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
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
經言，以外知之曰聖，以內知之曰神，此之謂也。
望是觀察病人的發育情況、麵色、舌苔、表情等；
聞是聽病人的說話聲音、咳嗽、喘息，並且嗅出病人的口臭、體臭等氣味；
問是詢問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狀，以前所患過的病等；
切是用手診脈或按腹部有沒有痞塊。此四項，叫四診。”
……
足足學習三個小時的時間。
“關於聞，我們今天先講到這裡。接下來是實踐。”羅文川說道，拍拍手，兩男一女隨之走進學堂。
一男年約四十歲，矮、胖，麵色紅潤；一男年約二十歲，高、瘦，麵色蒼白；一女年約三十歲，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麵色正常，雙目混濁、呆滯。
羅文川把一張紙條遞給四十歲中年男人，說道“你們輪流念這些文字；你們認真聽，待會兒作答。”
四十歲中年男人恭敬接過紙條，重重咳嗽一聲，喘口氣，開始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