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東邊的樹木又比較密,至少敵人進入後,必然失去衝擊力。
因而,車陣就幾乎不用圍圈,直接讓車打橫成一條圓弧,就形成了防禦。
並且在魏爽的指揮下,除了女兵躲在車後準備射擊外,由於那拖車的馬為了預防萬一,一向是背著鞍蹬的,那二十匹馬就全被解了下來,讓敢死營的人壯男騎上了,和鐵木族湊出了五十多騎兵,有了點底氣。
楊武媚無暇招呼什麼,立即說“你們是湊出的騎兵,我們領隊。”
白廟賜一身青邊白皮甲,拿著亮銀矛,請道“本人白廟賜,便由本人暫為隊長了。”
魏爽此刻也提著長矛,上了馬說“可,我魏爽並非沒有勇武的,此戰,我亦上!”
白廟賜道“等待敵人接近,在我方箭雨後衝擊!騎兵對戰,勇者勝!”
張靜濤大驚,他本覺得有勝機了,未料這人竟然要硬碰硬,連忙說“慢,聽正一言,我們的騎兵隻需遊弋在外,仍讓敵分兵便可。”
“若敵騎全力追擊我們呢?”白廟賜輕哼了一聲。
“我們的騎兵可以跑過我們的車陣,得到支援,我們是互相支援的關係。”張靜濤說。
“這是玩火,不好控製!此時哪裡由你這準尉瞎建議!”魏爽怒斥了一聲,又對楊武媚說,“鐵木小姐,這位廟賜老弟說的不錯,我們可以借助弩箭優勢,打擊敵人的銳氣,一鼓作氣攻下敵人!”
“就這樣!”楊武媚明明麵色猶豫,甚至很難得的,對張靜濤欲言又止的樣子,卻終究一捏拳頭,下了決定。
無疑,楊武媚還是有她自身的看法的,隻是,在騎兵首領為白廟賜,輔助為魏爽的情況之下,的確不太好枉顧他們的想法。
“張正,本校的確看你不順眼,但在這危機關頭,你若要活命,指揮弩射吧!”魏爽說,顯然也知道張靜濤作標兵的本事不錯。
“準備弩射!”張靜濤惱怒之下,不再做無謂的爭執,拉長了聲線大叫。
“小姐的馬讓給我,小姐便跟著車隊。”白廟賜說。
楊武媚答應,便躲到了張靜濤身邊。
白廟賜上了獅子聰,控馬,帶著騎兵跑了開去,但卻不是遊弋,而是準備對戰。
除非敵騎不來接戰,繞圈逼他們遊弋。
蕭狂風顯然看出來了,並且,他看到了更嗜血的戰鬥,見那便白廟賜舉矛相邀後,仰天一聲狂笑,也是長矛高舉,指向了白廟賜!
一百五十多個敵騎轟然啟動,如雷般的蹄聲響起,行進間自然的排成了鋒矢衝擊陣形。
隨著速度的提升,高舉的長矛一把把轉為下拖式,如同一把把橫著的死鐮,便要收割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敵騎必然完全不理會我們,這一次,我們大膽射!”張靜濤立即大喊。
而他指揮射擊,依然很有效,也帶動了玉簫隊之外的步兵,然而,這次的敵騎,不是衝著他們去的,會在極遠的位置掠過車陣前,更難判斷,因而,即便在有一百五十人射箭的情況之下,都不過是射下了十多個敵騎。
而敵騎的氣勢,一點都未弱下來,還因總得不到暢快的砍殺,爆發出了滔天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