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準備著,在晉北的長矛插入他的身體後,能不能避開要害,拚死和對方同歸於儘。
然而,就在這時,身邊一道嬌小的人影一閃,卻是月兔撲了上來,用盾擋下了這一擊。
當的一聲巨響後,月兔飛跌了出去,那一矛力量之強,讓她全身都受了震蕩,滾落了二圈後,一時便軟在了地上。
而月兔,的確如張靜濤說的那麼可愛,容易引起男人心軟,可惜,這不包括晉北。
晉北這惡匪,都在以殺女人為樂,哪裡會對女人留情了。
“嗬嗬嗬,老子二十四年的苦練,殺你們這樣的小嫩菜,還真的是欺負人呢。”晉北哈哈狂笑,大步衝去,又是一矛揚起,劃出一道冷酷的弧線,掃向了月兔的脖頸。
月兔手足麻痹,無法逃脫,隻轉頭看張靜濤,咧開小嘴,露出了白白的小兔牙,似乎在說“若是我的,我亦是以死相護。”
張靜濤已然躍步去救,卻自覺需要二步才能趕到的情況之下,怎麼都來不及。
他咬牙切齒,便要大喊,卻又知在速度太快之下,喊什麼都沒用,便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隻覺得那長矛是很慢很慢的,他甚至可以看清矛尖閃亮的鋒芒,和其上飛散著的血珠,甚至一點鮮紅蒼白混合在一起的碎肉。
晉北的那凶惡的麵罩也在麵前無限放大著。
可是,他就是趕不及。
他的身體是那麼遲鈍。
麵前的一切,便如是多彩油漆描繪出的一幅畫,雖絢爛,卻隻能遠觀,他便是那畫外之人,無論如何都走不進畫裡去。
都讓他想到了一切的華夏祖跡都被封在了一幅幅光怪陸離畫麵之後的無奈。
張靜濤大聲嘶吼起來,卻覺得聽不到自己的任何聲音。
憤怒如潮水般衝擊著神經,一步已經落地,還有半步,晉北的長矛就要割過月兔的脖頸。
張靜濤不再想自己是否是晉北的對手,每一根最細小的神經都四意了起來。
急,驚,怒,狂,殺!
他隻想縱意自心,殺破一切封住雪白絲綢的色彩。
忽而,神經繃斷了。
砰的一聲般,眼前的色彩崩碎了,天崩地裂一般。
“破!”狂野的吼叫終於迸發了出來。
他的第二步躍出後,身形用的聖師道的發力方式,意誌中則有一股力量蔓延到了腰腿間,他的速度猛然快了三倍,衝擊力也大了三倍,他的臂盾架在了晉北的長矛上後,晉北的馬都猛地人立起來。
晉北的手更受到了長矛反震的衝擊,那長矛都脫手而飛。
這個以殘忍方式殺了好幾個敢死營女兵的惡徒一臉的愕然和不信,不信張靜濤竟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也不信這人在腰身微震跨出更快的第三步後,竟能讓他完全反應不及。
更不信,這人手中斜斜揮出的能砍破他有鋼皮護著的皮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