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月淺笑“傳聞駱安國很勢利,我看,倒是也爽快有趣。”
駱安國哈哈一笑“知我者,公子也。”
聶雙月又道“這位呢?相見就是有緣,怎麼不自己介紹一下。”
張靜濤訕笑一聲,回到“本人張正,名靜濤,敢死營準尉。”
聶雙月聽到準尉,似乎一愣,繼而微笑“敢死營的隊長,都是能人呢,靜濤想必亦是。”
張靜濤見了這笑容,想到這是男人,心裡隻一寒,想著不如讓這人討厭自己一點,就說“是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能人。”
然而,聶雙月並未厭惡,隻笑道“如你這麼狂妄的人倒也少見。”
駱安國幫聶雙月倒酒,並說“彆管這小子,公子覺得那祭水歌兒唱得如何?”
聶雙月橫了張靜濤一眼,橫得他全身冰冷,才說“那歌兒麼,當真是爛漫可愛呢。”
未料,隻這麼一說,就有人不滿了。
隻見一隊青甲武士走了進來。
其中領頭的是一名四十出頭青須儒士,極為魁梧,帶著大陸北域血基。
此人輕哼一聲說“這些祭水女子,便有野地群合之意態,哼,如此這般,男女不相敬如冰,隻為淫好,端得是浮浪不堪入目,這位公子居然還說什麼爛漫可愛,就老夫看來,真是不知所謂。”
而如此言語者,諸如隻要男女關係如冰者,一聽便是儒門人士。
張靜濤見了這些人,本很忌憚,但見對方進門後,注意力並不是在自己身上。
再一想,儒門子弟眾多,或隻有追殺自己師傅的那些儒人,才有可能聯想到自己是否學到了聖師道,才有可能對自己不利,便稍寬心。
至於來人擁有北域北歐血裔,則並不少見,因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因而,這人說的話語,都是標準的華語。
甚至,因這些人完全習慣華服,氣質也完全華式,那華服穿在他身上,都並不突兀。
再看此人,說了一句後,便大步進來,坐了一桌。
身後五名裝束差不多的男子跟著進來,其中有三個都有北域血基,具是身材高大,鼻梁高挺,還有二個趙國漢子還扛著一隻大大的黑色麻布包裹,裡麵似乎有是一隻大網,並且網中應該是一個女子的樣子。
張靜濤見了,猜測就是網中這女子身手很高明,卻中了這些人的陷阱。
但因這女子的攻擊能力也十分有威脅力,這些人便不敢太過接近她,就用麻布罩了,不讓她看到外界動靜,又用竹竿在網兜間挑了,把這女子帶來了城中。
之後麼,必然是要把這女子扔入牢籠中的,如此一來,這女子身手再高明,也隻有死路一條。
張靜濤心中便是大大一跳。
這莫不是自己的師傅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