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惜的是,這一刀劃到蕭狂風的眼睛時,很淺,隻在他額頭開了口子,並沒能打爆額下的這隻眼睛。
蕭狂風驚恐無比,倒地後,立即死命翻滾。
看台上的眾人轟然叫好。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如此縱意,似有我儒門的影子!”看台上的嶽鎮山大為驚愕,那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中,殺氣仿若是凝縮了起來,死死鎖住了張靜濤的身影。
“停!勝負已分!”趙王丹大嗬。
更有甚者,在趙王才大嗬出一個‘停’字的時候,金光上人已然從看台上躍下,一輪金色鋼盔亦是帶著駭人的切割力,飛旋向了張靜濤。
張靜濤的怒意仍未結束,在無法向下好好出刀的情況之下,在趙王還沒喊出停的時候,一個疊浪步衝去,一腳踢在蕭狂風的腹部,把他踢得身體彈起。
又直直一刀,毫無花哨,砍中了那鋼盔。
當的一聲大響後,鏡花一刀把鋼盔砍飛。
隻是在如此阻礙之下,他刀勢已儘,趙王的命令也終於出口,他終究無法再追擊蕭狂風了。
否則,趙王就可以借口他不尊君命,謀害勇士,來一招蠻橫的斬立決。
“停!爾等都是我大趙勇士,當留待有用之身,為國效力!請上人替本王調停!”趙王又大聲嗬止,這句話,亦是為金光上人的行為解釋。
繼而,不等眾人是否會有意見,又大叫“讓我們為勇士張正歡呼!”
眾人都知道這極為不公,可偏偏聽起來很有道理,在無言以對之下,隻能歡呼。
張靜濤止步,聽著歡呼,卻隻有怒氣。
此刻,他有對這威脅極大的蕭狂風逃過一劫的怒火,也有對趙王不公的怒氣,隻是,比起對阿咦的焦急,這些怒氣都不算什麼,都被他扔在了一邊。
被阻礙後,張靜濤控製住了仰天“啊!”的大叫一聲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
心中隻想著,怎麼辦?如何去洪荒?
下一個字,該是哪個字?
阿咦還有救麼?
金光上人扶起了滾落了幾圈,狼狽跑遠,勉強爬起的蕭狂風,見他臉上多了條血口,麵目猙獰,全是仇恨,便安慰了二句。
蕭狂風狠狠謝過,亦不用他扶,去廬陵君那裡複命了。
看台上已然是諸多“老大!老大!”的歡呼。
蕭狂風的眼神則陰暗地掃過那敢死營的一個個女子。
張靜濤穩住情緒,心知洪荒若會發生什麼,也隻能是發生下去,不會因他的意誌而轉變,他更重要的是,要想出一個和‘七’字關聯很大的字,而非‘一’之後,直接想那‘七’字。
‘一’字,到‘七’字之間,有過‘丿’,‘ナ’二筆,就是為此,才過了二年麼?
是了,阿咦是不會把丿當作筆畫的,怕是隻會認為這也是一個字。
之前,他若想的隻是‘丿’,那麼或許就不會錯過洪荒中的二年。
死死壓住對阿咦的擔心,麵對眼前的現實。
其一,使團有可能受到大股匪軍的襲擊,這匪軍的規模,按照嬴湯的話語來說,甚至可能達到一萬人,艮本不是小小的五百人的使團能抗衡的,哪怕使團擴展到一千人,都幾乎一樣。
但這仍必須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