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黑虎臉色大駭,在古怪的骨裂聲中,人倒飛了出去,胸口更是一悶,渾身一震中人在空中便吐出了一口血,等一路滾去,所到之處,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眾人一片嘩然,定睛看去,隻見張靜濤清雅笑著,挺立收拳,在拳頭上吹了一口小氣。
“誰的拳頭更硬呢?”張靜濤輕輕一笑。
宋終幾人連忙上前,持刀護在了隗黑虎身前。
卻見張靜濤並未追擊。
張靜濤心知隗黑虎殺不得,要動隗黑虎,隻有等出使後,這卻是形勢所逼,實屬無奈,因而並未追擊。
眾人卻不知,隻認為這張正打出這一擊後自身亦不好受。
卻不知這種硬拚中,強者受到的損傷是極小的,便如二個雞蛋相撞,要麼就是碎裂,要麼就是安然無恙。
張靜濤看出了眾人眼中的含義,冷笑一聲,拉起腳下的屍體,道“這惡匪,死了還差點害了本君,真是礙眼!”說完,一拳把那屍體擊飛。
眾人隻聽那屍體的下巴被擊中處,發出了一陣骨裂聲,頓時都是驚呼。
隗黑虎站起後,駭然震驚“竟然能破了我黑虎拳!小子,你是第一個!”
張靜濤一振手中長劍,清朗道“廢話少說,快來受死。”
眾人亦是一片議論,鄙視隗黑虎的手下相幫。
隗黑虎眼中射出凶橫的神色,掃過眾人,看得大多數人心裡發毛,垂下目光,才哈哈笑道“不是我隗黑虎不顧江湖規矩,方才這邊的陳門主以武勢壓迫,才導致大爺我略落下風,這是你們外人看不出的,再鬥卻不必了。”
郭縱在遠處看了,不以為意,不置可否,似乎一切與他乾係不大,但那慈眉善目間,看張靜濤時,卻閃過了一絲殺機。
這種殺機是如此強烈,張靜濤一直到很久以後才搞清楚了這一絲殺機的緣故。
而此刻,他亦是感覺到了,就很心疑,再看到郭沫亦在武士中,而此人無疑在郭家很有地位,對外事務應該都是此人來跑動,心中便是一動。
此人最近必然有所行動,甚至就在今日,若能跟住此人,或許會有收獲!
張靜濤便對隗黑虎道“那就滾吧,但本剿黑廳對你是否為良民,仍存質疑,並保留意見。”
隗黑虎知道今日也討不到好去,領了宋終幾人轉身就走,道“娘的,你青陽商會的人今後就是我隗黑虎的死敵,在寒丹走路都當心些吧。”
張靜濤聽了有點失望,他本希望隗黑虎連帶說幾句威脅武館客人的話,可惜,隗黑虎並不是愣頭青,此人雖凶狠野蠻,卻並沒有傻到去得罪那些貴族。
郭縱亦是轉身一揮手帶人走了。
無疑,隗黑虎來此,並不是為了滅了青陽門,那也不可能一下做到,因而,此人來,隻是為了殺了他張正,順便踩一踩這新建的青陽門和剿黑廳,然而這個小小的謀劃卻失敗了。
郭縱離開時,張靜濤便很注意郭沫了。
就見郭沫上了隊伍中本隨著的一輛馬車,獨自往側巷去了。
果然,此人會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