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攻擊若刺中了,就算不破甲,後心都會極痛,從而失去戰鬥力,何況以善飲的爆發力和準確度來說,這一刺足以在張靜濤那兵匣的縫隙中刺入進去,破開他的皮甲,將他殺死。
然而,前提是善飲的腳背沒被鞭子掃了一下的話。
此刻,因腳下一痛招式都變了形的善飲,這一矛哪裡還刺得準?
善飲的殺意瞬間全部化為了驚慌,一句爺爺饒命還沒喊出來,就見一道華麗的劍光亮起。
善飲終於極為後悔算計張靜濤了,也不再有什麼資格憤怒,他隻覺得咽喉極痛,他從來沒想過人可以有如此強烈的痛楚的。
善飲隻想能快點死去,才能減少這種痛苦,好在這一點小小願望倒是馬上得到了滿足,大腦供血被截斷後,好比腦中失去了電線回路,身體的承載電能和靈魂這一類宙思波的能力瞬間變弱,他眼前一黑,沉入了無儘的冰冷中。
張靜濤殺了善飲後,並沒有放鬆,因就在那一刻,大夢以驚人的速度掠來,一把抓住了那鞭子的一端。
而這大夢,從之前二人之死,對這鞭子的作用都必然有了很深的體會。
“不錯,竟然真的武技大漲了,但是,到此為止了,伏夕兄弟。”大夢憨憨一笑道。
說著一顆飛石砸出。
張靜濤輕哼一聲,亦是腳下發力,帶著鞭子的力量,往旁一滾。
繼而腳用力一甩,讓那鞭子上繞著的鞭稍向反方向逆轉。
並在其轉到位後,腳下一頓,那鞭稍的活結就鬆了開來。
大夢不知那鞭子的活扣已然送了開來,特彆是那鞭子還看似纏在了張靜濤的腳上,大夢拿起了他的流星錘,繼而又一拉鞭子。
這時候,鞭子的摩擦力還在,倒是讓他仍拉動了張靜濤的身體。
張靜濤向大夢的方向跌去,大夢揮起了流星錘就砸。
惡風襲來,張靜濤亦借用鞭子的最後一點摩擦力,朝著側向一滾,躲了開去,繼而依靠這摩擦力還能拉住身體,人急速躬起,手抓住了鞭子。
這時腳下一鬆,蟒鞭已然自動鬆了開來。
若換個人,此刻必然對這蟒鞭恨之入骨,因它幾乎害了自己的性命,甚至還要被人嘲笑一句作鞭自縛,然而張靜濤卻不這麼想,他反而用拿盾的手拉住了蟒鞭。
大夢瞬間便發現,二人的戰鬥變成了一種拉住了一艮繩子互相借力爆發來刺殺對方的不死不休的決鬥。
簡直就如一艮繩子上的二個螞蚱。
大夢冷笑,隻要張靜濤沒有爆發出傍晚時那可怕的戰力,他大夢的力量和耐力絕對是超過對方的。
而這伏夕還能爆發麼?
不可能的!
在大夢看來,那絕對是要體能支持的,甚至要精神的力量支持。
這張伏夕爆發過一次後,他的身體絕對是需要足夠的休息了,才有可能第二次爆發的,就如自己的一身肥膘,很多時候就是體力的保證。
而對比體能的話,大夢在那下午一戰中,可幾乎是出工不出力的,一直保持著旺盛的體力。
大夢便是一拉蟒鞭,憨厚的臉再次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氣,舉起那惡猛的流星錘,向張靜濤狠狠砸了下來。
流星錘的危險之處就在於,一個看它不準,就有可能架不住它。
那錘子很可能繞過你的武器或盾牌,砸到你身上來。
張靜濤冷哼了一聲,拉著蟒鞭發力一閃,卻不招架,人就閃出了錘子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