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戈便是或勾,或掛,或砍,或刺,變化多端,其戰力不屬輸於任何人。
就如當前的那狼人武士,雖凶悍殺死了一名聯盟武士,卻被張靜濤長戈一掛,掛瞎了眼睛,而且那戈尖都紮入了他的眼窩中,此人亦是當場慘叫,在地上翻滾。
張靜濤補上一擊送此人去輪回後,隻覺得自己雖是豹武士的底子,但五感之敏銳又勝過了以前許多,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如彆人的動作都慢下來了一點。
自己的武技終於大進了一步了吧?
為此,欣喜中,張靜濤更揮灑自如了,那長戈每每揮起,便如一道美麗又致命的銀月,如同死神的鐮刀,每出現一道銀月,就收割走一條人命。
而且他不瘋狂,無殺氣,是那麼的淡然。
這種淡然,隻讓人覺得自信,無比自信!
這種眼眸中的清冷,隻讓人覺得強大,極為強大!
不可測度,是所有狼人武士的想法,餘下的狼人武士頓時更謹慎了,除了分出二名謹慎擋著張靜濤之外,其餘的儘量避開了張靜濤去攻擊其餘聯盟武士。
而夜露帶來的武士,可不都是武師,大多數都隻是正式加入了聯盟武士會的武士。
為此,這些人雖亦不弱,但戰損卻比狼人武士要大得多。
短短十分鐘的戰鬥後,死亡比例是二比三,狼人武士二,聯盟武士三。
鮮血在飛濺,生命變得毫無意義,張靜濤更知道這場攔截就本無意義,隻歎那藍族首領看不穿這一點。
聯盟,又不可能移居海邊的。
然而,在淒厲的慘叫中,這些人就是可笑的在送死,還自以為是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當這種狀況在人類社會中再平常不過了,絕非隻有大荒如此,隻要在沒有文明指引之下,人命就是會賤如草葉,自相殘殺,那病毒不是麼?連續幾年每每都有病毒出現,簡直有無法扼製的勢頭,人類社會依然變得十分危險。
夜露的武技也極好,加之隊伍中好歹也帶著近十名武師,又有張靜濤的死神長戈壓陣,對方在死剩了二十來人後,終於士氣落到了,撤退了。
聯盟武士也沒追擊,死了三十多人,為了保證回程安全,眾人都不想再有損失。
火羽、一諾、彩虹、靈貓始終在張靜濤身邊戰鬥,幾人又習慣了小隊戰陣,占了極大的優勢,自然沒事,那白骨武士也被護著,終於有機會傳遞消息了。
白骨武士先是什麼都沒說,隻拿出了一片木板來。
那木板,用不知什麼材料做的墨水,寫了一個‘回’字。
張靜濤隻看出其中有炭。
可見,隻有使用毛筆的華夏,對炭極為了解,才可能將炭用於煉鐵,從而煉出鋼來的。
張靜濤也果然見阿咦才幾月不見,製作木製品的本事已然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這精美的木板和文字,立即引發了周圍武士一陣驚訝不已的議論。
張靜濤看著這個‘回’字,亦是激動不已,這正是因為阿咦對文明的創造,遠比他想得要快。
看來阿咦的那卷竹簡上,早已經記錄下了很多的字。
這個‘回’字,更意味著阿咦不但進化了猿人的草汁印染,弄出了木炭燒出的墨水來,還製出了毛筆來,便於在坑坑窪窪的木板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