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明月!
“我看,伏夕就要逃走而已。”冰羽冷笑。
張靜濤並不反駁冰羽,隻微笑說“是要逃走,所以不會和此地的師團糾纏,但這一拳絕對會很重的,並且,隻要我們能成功逃走,那麼接下來的局勢,一切儘有可能。”
冰羽氣道“那是擅自行動,小心軍法處置了你。”
張靜濤淡然道“在敵勢的逼迫之下,我夜族軍是可以做出任何反擊的,那就不是擅自行動了。”
冰羽譏諷道“不尊上鋒的命令,真是差勁的下屬啊!”
張靜濤可不迂腐的,回道“在完全能看清局勢的情況之下,我不認為盲從上鋒就是對的。”
夜叉道“正是,若這上鋒很能接受下層的意見,那麼我家大人絕對會通過正常途徑提出建議,並通過分析來讓對方判斷是否要這麼做。”
張靜濤道“是的,並且,不管是上鋒或同僚,隻要彆人分析得對,我發現是自己想的有錯漏,那麼我必然會虛心接受。”
夜叉歎息道“可惜,這上鋒是頗有官僚之態的聯盟軍,飛熊如此,黑越也是如此,加之個人成見,以及藍族的挑撥,我家大人艮本不可能那麼做。”
冰羽冷笑“是你們艮本沒那麼試一試吧?”
張靜濤嗬嗬一笑,一把拉住了冰羽滑柔柔的小手。
冰羽那美豔的俏臉有點驚慌,連忙道“你乾什麼?”
畢竟這裡可以說是張靜濤的地盤,而且戰事吃緊,彆看這邊還有點風輕雲淡的樣子,實則前方天天都在死人,而且往往都會死得很慘,這日子,可以說完全是今日不知明日是否還活著。
若張靜濤發瘋,要對她做什麼,她吃虧了也隻能吃虧了。
然而,張靜濤隻說“若黑越完全聽不進我的意見,而非我不說,你怎麼說?”
冰羽冷笑“絕不可能!”
張靜濤微笑“若你輸了,給我深吻一下如何?”
冰羽臉微微一紅,卻笑得更冷了“我可不是願意給你吻,但是,我要說,你的說法是絕不可能的,所以我賭了,但若你輸了,你怎麼說?”
張靜濤淡淡道“我若輸了,夜族軍歸你指揮!”
冰羽一聽大喜,她對戰局已然十分不安了,若身邊有三百小弟聽從指揮,畢竟要安全得多。
冰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張靜濤就拉著她,來到了黑越那裡,而後即便黑越近在眼前,卻仍用了最正規的士兵通傳,得到同意後,才往黑越那邊走。
還未太近,就聽黑越似乎專心看著那戰局,大聲道“嗬嗬嗬,我們的右側,隻要防守好,借助這一點地理優勢,敵人是很難攻克的,這個伏夕啊,該勇猛的時候不勇猛,該小心的時候,不懂得小心。”
“這話太氣人了,明明他黑越才是如此。”夜叉聽了,不由氣道。
“氣不氣是小事,戰局要緊。”張靜濤自然也聽見了,卻完全經受得住。
就當垃圾話聽了。
張靜濤的想法很簡單。
更彆說,這次要讓冰羽看看他是否願意提出建議。
為此,上前行禮後,張靜濤再次勸黑越道“大人,如今的形勢已經很危險了,我還是之前的看法,最好讓右側再突出去一些,或者,讓我們的左側縮回來,全部用山坡的優勢來防守!”
黑越隻看著那戰局,都不看張靜濤一眼,但這次他倒是沒一口回絕,隻冷冷一笑,對周圍道“你們看呢?”
鷹目立即衝著張靜濤來了,道“張伏夕,難道你不知道,打仗有時候最重要的是氣勢麼,失去了氣勢的部隊往往是被人追著打,直到滅亡,一路上都不會有勇氣返身再戰,如今的情況也是如此,我們的左側打得很有力量,為此,這一側的敵人畏畏縮縮的,便是一直處於弱勢中。”
葉紋細細看了下戰局,也道“的確如此,儘管伏夕的話有些道理,但就此刻看,敵方的損耗比我們大,若我們的右側也能堅決擋住敵人,敵人的士氣會進一步跌落的,損耗一定會更大。”
另有一名藍族的武師道“不錯,更彆說,此刻讓突出的軍隊退回來,怕是會影響我們自身的士氣,甚至一退之下,潰不成軍,伏夕,你的想法很危險!”
這話卻用心險惡了。
另一邊還有吃油族的武師,也要說話,卻被黑越揮手止住了。
吃油族和野鬼會的關係,讓聯盟疑慮多多,如今自然會受到聯盟的限製,黑越也不例外,能限製他們的發言權就儘量限製。
黑越嗬嗬一笑,很大度說“哎,這樣的責怪就不用了,我們的軍隊訓練有素,退一下還是不會潰散的。”
張靜濤閉嘴,再說下去,他要把自己都栽進去了。
而藍族對他的惡意,已然不用多說。
夜叉也是閉嘴,知道不能多說。
冰羽則一臉不敢置信這些人怎麼都這麼想的樣子,連虎紋族有名的精英才俊葉紋都是如此,葉紋固然對戰局雖也有預見性質的推斷,但也卻有點看好眼前的形勢。
冰羽再略一想,終於隱隱發現,很多將領都是隻按照眼前的情況來判斷戰局的,即便他們並非一點預見性都沒有,有些甚至很高明,但他們卻未必會按照預見的去做,而會被眼前的局麵所迷惑。
而後,就聽黑越說“但我還是要說,老子隻要殺殺殺!不敢衝的就是廢物!”
一聽就知道那是完全不講道理了。
冰羽一臉難受,哪裡想到黑越是這種樣子的,畢竟聽傳聞,此人可是打贏了獵虎的那一仗的,再怎麼說,按理都該頗有策略的。
然而冰羽又哪裡知道,這也是黑越一直被海崖壓著不用,給壓出來的火氣,否則,黑越至少要比現在理智一些。
張靜濤不管冰羽的難受,拉著她,又回到夜族部指揮點。
而後,張靜濤一直沒放開的手,又把冰羽拉近了一點,凝視冰羽那豔麗的雙眸。
繼而手滑過去,勾住了冰羽細柔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