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明月!
“靜濤不認也罷。”趙靈兒歎息,繼而道,“趕緊散了吧,滅燈,免得被魏兵發現。”
“散了,散了,都睡覺去!”趙浪也叫。
眾人遵命,都散去。
趙浪亦讓人扶著,卻一邊的帳篷休息了。
李秋水揮退身邊的人,道“靜濤,跟我來。”
張靜濤心知李秋水心疑自己,一進帳篷,說了一句“夫人可是想我了。”就迫不及待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李秋水的身體。
那身體相貼之下,張靜濤的一雙大手又毫不矜持,四意而動,李秋水的呼吸一下就重了。
李秋水扭頭,正要說什麼,張靜濤卻一口吻去。
二人頓時互吻起來,片刻後,李秋水便倒在了地毯上,任張靜濤為所欲為了。
次日,趙浪無大礙,隻騎馬時,哎呦哎呦的叫悶痛。
這卻沒辦法了,隻能忍著。
在這不安穩的時間點出行,是不可能帶上一輛馬車的,或即便以前有馬車,經過一戰
騎在馬上時,李秋水隻道“我知靜濤不可能不顧敏公主,隻是,你可想過敏公主即便聯魏成功,回趙國之後又能如何呢?”
“不知。”張靜濤實話實說,彆說趙敏了,就是平原君,聯楚成功後,還不是低調又低調?趙敏回趙後,該如何自處,還真的是要看趙敏自身是什麼想法了。
如偶要和趙王一爭,必然刀光血影,若不爭,卻也未必有好結果。
“不管知不知道,至少,在趙國,不管是誰的家臣,亦都要隨著家主,為趙王儘力,是麼?”李秋水道。
“那是當然,否則我豈會暫為夫人效力?隻看誰能成為趙王。”張靜濤理所當然道。
“靜濤知道就好。”李秋水隻這麼提了一句,並不急著多說什麼。
趙浪李斯等人也在一邊,李斯皺眉道“昨日我營中動靜太大,前路必然有鬼兵明目張膽攔截,靜濤覺得該如何應付?”
張靜濤胸有成竹,微笑道“可用火攻之計。”
金光上人知道張靜濤在今早才偷偷溜出了李秋水的帳篷,恨得牙癢癢的,譏諷道“張正,此地過去,一馬平川,沒有任何適合的峽穀之類的地形,你莫不是以為在野地裡隨便放上一把火,就能燒死敵兵的吧?嗬嗬。”
趙浪的身體已然好受了不少,狠狠瞪了趙靈兒一眼,才道“是啊,若無地形風勢相助,放野火可沒什麼威力的。”
無疑,趙浪這小子對這方麵是有經驗的,在野地裡放過野火玩。
趙靈兒製作沒看到趙浪的眼神,也道“是的,即便有時間預先到底放火地點,在各處埋下引火之物,但若地理不合的話,怕是仍不會有什麼效果的,莫非張正又想繞道而去?”
張靜濤揮動鞭子,笑道“南燕城都近在眼前了,不繞了,再繞下去,永遠都彆想進這南燕城了。”
李斯卻略一沉吟,道“這裡到南燕,也未必沒有可用火攻之處,此地到南燕城,本有一條黃河古道,後黃河改道,此道如今卻被當做了旱道,可想而知,這一條道就如有一條長長的峽穀,可以走兵,或那古道的一側,坡地雖平緩,但草木繁盛,亦可用兵。”
“李斯真是了得。”李秋水立即讚道。
“夫人過獎。”李斯高興躬身。
但又皺眉道“隻是若要用火計卻的確很難,好在魏兵不可能隻為我們而來,因而前麵攔截的魏兵應該不會太多了。”
金光上人冷笑“何以見得?說不定趙敏的使團已然突破了防線,那麼所有魏兵就會全衝著我們來,我看,我們還是再繞行吧,隻要繞遠一點,經過祭城,就能得到我大批神儒門武士跟從,到時候雖可能錯失了去南燕城探查和氏璧的機會,但要去大梁卻不難。”
卻是這和氏璧一事早已不再是什麼秘密。
李秋水、趙浪、趙靈兒聽了,都是不由互看了一眼。
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魏國,固然是沒想到晉鄙竟然如此亂來,自然亦是被和氏璧所吸引。
如今要三人直接放棄這一機會,這三人豈會甘心?
更彆說,若走祭城,怕是會受到金光上人的挾製,極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張靜濤心中冷笑,立即道“不必了,就走李斯指點的黃河古道。”
“小施主,你莫要後悔!”金光上人譏諷一笑。
張靜濤卻隻想到了那‘施’字,‘方、′、一、也’構成,說的是‘方’之掌時之術,亦是立方之矩,那‘細分一的也’,則說的是圓規,於是可見,這施展的施字,說的可是按照規矩來做事的意思。
而方和也的出現,亦如人類文明史的開始,為此,用史音。
由於不管如何測量或繪圖,相對來說,都是基於一個平麵上的,為此,施用四聲中的平聲。
於是,這世上就有了西施這個美女,那其實就是西島的施主含義,這西島,最早自然就是夕島了,隻是,西字,兀、口構成,是如今阿咦掌握了以‘兀、口’之術定時間,才將其改為了西島。
張靜濤都不由嗬嗬一笑道“施主的施舍,是按照規矩行之有術的施舍,可不是什麼人都施的,怕是隻會施給難民,若我要施舍,可不會施舍給你。”
他當然不會真卻解釋施字,否則,就會涉及‘也’字,那就要涉及到和氏璧中那暗號中的‘池’字了。
“嗬嗬,信奉神靈之人,施舍,是為了減輕自身的罪孽,這些你是不懂的。”金光上人神神叨叨道。
“這些懂不懂不要緊,要緊的是,張正,你怎麼能確定敵人不會太多,並且,你有怎麼能確定,敵人會在那裡發起進攻?以便於我們用火攻?還有,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引火之物又夠不夠?”趙浪打斷道。
卻是這趙浪的智計真的不弱。
比起嬴湯來說,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春平君可要厲害多了。
那嬴湯隻是剛從醉生夢死中醒來,可這趙浪卻一直是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