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明月!
張靜濤壞笑道“比如,你走路都離我很近,靠在我一米之內,就說明對我大有好感,都不在乎聞我身上濃鬱男人香,也不在乎被我聞聞你的味道,既然如此,假裝讓你小心閃避路上行人或車輛之類的,捏個小手應該是沒問題了,嗬嗬嗬。”
“男人香個鬼!”駱蕾輕啐了一聲,連忙離他遠了半米。
張靜濤卻驚道“哎,小心!”便要拉回駱蕾。
駱蕾一驚,順勢就被他拉倒了懷裡。
張靜濤氣呼呼道“躲啥,瞧,差點踩花壇裡吧?弄出一腳泥巴來,有損你大小姐形象。”
駱蕾站好,拍下胸口道“是呢。”
張靜濤卻壞笑了,對關團子道“瞧,就是這樣捏小手,少爺方才不但捏了小手,還摟了美女的腰肢,那線條,嘖嘖。”
關團子眉飛色舞讚道“少爺高明!”
“公子……”駱蕾臉紅了,跺腳嬌嗔。
張靜濤嘿嘿笑著,一把拉住了駱蕾的小手,往湖邊去。
湖邊有水榭亭台連綿,帶著美人小廝,張靜濤走過去,老山羊管家帶著兩個河洛商會的武士老遠跟著,卻不靠近。
張靜濤放開了駱蕾,見一個亭子邊,一幅布聯垂掛於兩側,左邊為“金蟬鳴夜風”,右邊是“月照西子心”,並不是很工整,就搶著進了這一個亭子,而後一瞪眼,兩個占了亭子的小白臉訕笑著乖乖讓位。
“駱蕾妹子,來,這裡坐。名聲是個寶,誰都讓著我。”張靜濤得意道。
“還依靠本小廝的體格,體格這東東,有時候和神格是差不多的!”關團子也得意洋洋道。
駱蕾掩嘴輕笑,漫步而坐。
這嬌媚美人戴了頂吳越特產青紗竹笠,配著很清純的綠白碎花襦裙,韻味十足,很有風姿。
又還提著個小竹盒,輕風拂動麵紗,微微露出了白皙脖頸,穿著翠綠涼鞋的白嫩玉足更是晶瑩可愛,引得那兩頭跨下石階的豺狼駐足回望。
“嗯?看啥!給爺滾蛋!”張靜濤立即就罵。
“哎,少爺,人家都讓了,就算了唄。”關團子見事態似乎要升級,連忙勸。
“怎麼可以?駱蕾妹子不跟在爺身邊還算了,既然跟著,咱就不讓彆人看,否則我還有臉自稱紈絝嗎?”張靜濤不但理直氣壯,還氣呼呼的。
“啊?看都不讓?”光團子呲牙。
“不讓!”張靜濤理所當然道。
“哼,讓你一下,是看這位美麗的小姐需要休息,以為是讓你的麼?哼,這等人,真是粗魯!有辱我等儒人風骨!”一名才子見駱蕾的細腰如輕娟一束,盈盈隨風,兼且身姿妙曼,不見其顏就知其美,大概打算在美人麵前露個臉。
“粗魯?這些家夥懂啥叫粗魯嗎?”張靜濤奇怪了。
三兩步衝過去,掄起蒲扇大的巴掌,啪!一巴掌抽得好爽!
“這才叫粗魯,彆生氣,我隻是示範給你看看。”張靜濤打完了安慰道。
“你……你……你敢打我這樣的士人?”小白臉不顧同伴的拉勸,竟然還敢翹著蘭花指說話。
“嗯?用士人的身份壓小爺,難道最近少爺我那夜遺尿的名頭不管用了?”張靜濤奇了,這種毫無武力值的貨也敢和石化玉墨跡?
張靜濤一甩頭,呲牙道“對不起,剛才其實還不算粗魯,關團子,把這小子剝光了掛花船上。”
“好的,少爺。”關團子高興了,卷起了袖子,就要拔他那把倩影。
還彆說,關團子這把倩影,就看其劍鞘,就知道絕對是高級貨,雖不是鑲滿寶石之類,可上麵鑲有的金屬吞紋,暗光閃閃,寒氣十足,光這劍鞘的用料,怕是都勝過了絕大多數的好劍。
兩個小白臉倒是識貨的,見關團子的劍真出鞘了一截後,被那寒光晃了一下眼,隻怕被無腦紈絝剁了,頓時氣節全無,瘋狂逃竄。
路邊的才子紮堆,佳人成群,嬉笑觀看。
張靜濤得意高抬著頭,甩了甩額前飄逸的發絲,電眼閃出藍光,嘴角勾起,露出一絲雪白,衝著人群中較靚的幾個妹子回眸一笑,也不知道有沒有電翻幾個。
“少爺,雖然小的嚇退了他們,可此事怕是會傳到老爺耳中的,這些人畢竟是小貴族,而我們石家亦是得道多助的……哎……”關團子也得意,得意完後卻又開始規勸。
這是老爺子吩咐的,是關團子做為小廝的職責。
“少廢話!規勸這種事情,本少豈能理會?”張靜濤不屑一顧。
“嗯嗯嗯,作為家族繼承人,凡事有主見最重要,才不會被人左右,公子很好的性格,要保持!”駱蕾身材修長,如一朵嫵媚中帶著純淨的小花靜立一邊,小手掩嘴一笑,笑聲中也有那麼一絲得意洋洋。
女人都一樣,不管大小,都恨不得彆人能為了她死去活來。
“那是當然,少爺是誰?能治三歲小兒夜啼……嗯?哇哈哈,天氣真好,美人兒彆客氣,快坐,關團子,站著很爽嗎?也坐。”張靜濤道。
“小廝的規矩,站身後。”關團子想到老爺子威嚴的臉,開始堅持原則。
“懂不懂背後老站人後,後背發涼感會消失?時間長了,會導致警覺性下降,更何況是你這種家丁界的敗類,站背後效果更強,坐!”張靜濤道。
“好嘞,少爺。”關團子當然不是真的犯賤想站著。
亭中一張八角石台,六隻圓鼓石凳。
坐定後,駱蕾先擺了上幾盒點心,才從竹盒中拿出一個小小炭爐,點上了木炭,玩起茶道來,不一會,清甜的茶香就撲鼻而來。
瓷碗很精致素雅,茶也極好,而且也是清茶。
張靜濤卻道“駱妹子,你這茶太沒味道了,喝少爺我的。”
哐當,不知哪弄出一塊茶磚來,砸桌上,還帶著一包老薑枸杞啥的,更拿了茶磚,打算敲一塊下來。
“公子,你這是要煮一鍋子麼?那純粹是為了進補吧?”駱蕾實在忍不住了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