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隻顧著聊天,都沒注意到這廝吟了首啥詩。
卻隻聽玉含煙提醒了“玉哥兒,和美人談心且停一停,卻是輪到你了,不過,你還是有望獲勝的,這詩隻是尚可而已。”
“啊!輪到我了?”張靜濤不斷開著小差,差點接不上。
連忙看周圍,有沒有可以入詩的。
看了看湖麵上的晚霞如煙氣,又看了眼廳中的玉含煙,身上是翠白相間的裙子,這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胸口微露的一抹……嗯?不不,是看到稍遠處的湖中,有二朵長得很近的白蓮,含苞待放,在湖麵翠葉中十分可愛,頓時哢嚓一聲,張靜濤如鏡頭般取了景,詩由心發。
心下一定,張靜濤立馬當眾吟詩。
斯文微笑,又借以前聽到的那類油子詩,隨便玩一首,搖頭晃腦道“水搖風自香,雙荷逐煙霞,荷勝二團白,霞輸二點紅。”
由於有音響設備,湖邊眾人聽了,都太不君子了,居然都想歪了,還都哈哈大笑聲,又一陣大叫“勝!勝!勝!
樓台上才子才女也都嬉笑點頭,不過並不大叫,算是認可了。
張靜濤就知道會是這樣。
文會麼,大家還不圖個高興?
叮的一聲雲板響,玉含煙大概是怕眾意難平,聲音淡淡說“擂主勝。”
張靜濤高興了,這樣就贏了一首,剛剛那家夥作的啥詩啊?朝那個才子看去。
那個才子膚色微黑,此刻卻全身都白了一樣,竟然羞愧得捂住了臉直奔樓下去了,可見石化玉那夜遺尿名聲的殺傷力之強大。
“哎!莫在意,賢弟,許是石家小子平時調侃丫環時記下的……”這人的朋友招呼了一聲。
未料,那少年卻死捂住臉,痛哭流涕,跌跌撞撞,艮本不回頭。
張靜濤忍不住得意了,打開一把折扇,搖頭晃腦看諸位公子,特彆對郭雲,還露出白牙一笑。
誰讓這廝記俞他的郭靜,以至於沒有時機之下,他都未再見過這時空中第一個幫過他的美女。
郭雲眉頭一皺怒了,挺立而起,頗有些器宇軒昂地的姿態,折起的扇子一拍,拉起喉嚨,高亢吟誦。
張靜濤很想細聽下這家夥有多強,可是就在這時候,船下響起了很大的吵鬨聲。
由於雲船很大,這一桌又靠著雲台欄杆,探頭去看。
下麵傳來了噗通一聲巨響,周圍和甲板上還傳來了驚呼聲。
張靜濤很吃驚看到,捂臉逃走的家夥居然跳板都不用,直接跳進了湖裡,痛哭著遊水回岸邊去了……
張靜濤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夜遺尿’的凶殘!
這一分心之下,又沒聽清楚郭雲念的是啥詩,大約就是公子采蓮聞一朵的那種,帶了點愛慕輕佻之意。
卻是郭雲也不傻,知道這場合作的詩兒,最好能讓大家夥覺得有點意思,雅俗共賞,否則都聽不懂誰會點讚啊?
“擂主可敢應?”玉含煙見張靜濤趁機看風景,或者是船下的美女,沒耐心了,聲音裡帶著點挑釁,似乎郭雲的那首詩兒應該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