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因為夜之女士有【隱秘】神職，祂麾下的教會都是秘密結社，因此所扶持的神眷者玩家即便建立勢力，在公共論壇上攪風攪雨，傳播信仰，也隻會暗中行事，不會違背莎爾的教義公開打出旗號，恐怕隻有特定的小圈子才知道相關信息，其宣傳攻勢也必然選擇了更潛移默化的方式，隱藏在諸多神隻攪和的漩渦當中，因此並未引起多數人的注意。
前世的恐怖魔女的活動區域和交際圈都很有限，執念於複仇，了解不到與之無關的莎爾教會和其神眷者動向很正常。
類似的隱秘結社教會還有很多。
不管是玩家還是npc，能整活的太多了，搞點秘密結社都不算事。
葉寧寧也是現在由結果反推，才能確定前世莎爾在玩家中的秘密教會發展出的勢力不小。
但公共論壇上有更多的神隻為了快速擴大信仰，所扶持的玩家神眷者身份是對外公開的，這些人更引人矚目，掩蓋了莎爾等神隻秘密結社的暗湧。
這些公開身份的神眷者結果也可想而知。
儘管並不是個彆神眷者脫穎而出，但來自玩家與npc雙方的壓力卻是憑借個人難以招架的。
這都已經不是信仰考驗和大浪淘沙了，即便是真金，在這種力度的淘洗下多數也隻有隕落的下場。
哪怕不是每一位神眷者背後都是莎爾這樣純把神眷者當棋子利用的邪神，那些被善神及其教會大力扶持的神眷者，也大多難逃死亡的命運！
前世到了後來，獲得神眷雖然是玩家最廣為人知一步登天的奇遇，但玩家神眷者也成了消耗品的代名詞。
甚至每當一個新的神眷者誕生，公共論壇和許多私人版塊就會公開擺下賭局，賭這個神眷者能活多久。
玩家信仰是比【陰影】神職更引人垂涎的蛋糕，莎爾奪取【陰影】神職的成功，令所有神隻意識到，獲得玩家信仰，就有了覬覦其他神職最強武器。
這就導致任何一個神隻的勢力在玩家中冒頭，就會引起其他神隻的群起攻之——
事關生死存亡，即便是善神都不會手下留情，試問得是怎麼樣的蟑螂命，能在這種局麵下活下來？
這也是葉寧寧一直對所謂神眷避之不及的根本原因。
如果說npc神眷者隻需要承擔神隻的喜怒無常，作為他們獲得強大力量的代價，那麼玩家神眷者這個身份，就是一張看似甜美的劇毒餡餅。
相比之下，成為夜之女士的神眷者都是其中處境最好的一批了：不用公開身份，起碼減少了大部分的壓力和危險。
從前世莎爾在公共論壇中一直穩穩冠以【陰影】之名，幾乎沒能有多少異議能造成輿論風浪，就足可見前世莎爾在玩家中建立的勢力之穩固——
總不會有人天真的以為，前世那些神隻的教會與玩家信徒會坐視莎爾戴穩這座冠冕而不做任何破壞和掙紮，坐視玩家信仰幫助莎爾消化陰影神權吧！
隻看前世一個個神眷者前仆後繼的慘死，就可以知道公共論壇的輿論幕後所產生的明爭暗鬥有多激烈，尤其是參與過爭奪【陰影】神職的那些神隻絕不會坐視莎爾坐穩陰影主宰的寶座。
但從結果看，夜之女士的教會不僅是掌控住了輿論，現實中的強大勢力才是掌控輿論的根本——
說到底就是資源！
是人！
是金錢！
經曆過末世前網絡洗禮的人都知道，沒有人和錢，談什麼掌控輿論宣傳高地？
由此想來，前世公共論壇一些表象背後所影射的真相，實在令人細思極恐！
地位高如恐怖魔女，前世因為圈子的限製，所知見聞也受到了操縱和蒙蔽，葉寧寧自認已經足夠多思多疑，但依舊很難想象前世諸神在公共論壇上的觸手深到了何種地步。
相較前世，這輩子的公共論壇已經平靜太多。
儘管依舊不可避免在水下潛藏暗湧，但輪回這個玩家第一人和她所建立的公共論壇掌握了太大話語權，嚴重阻礙了外界力量對公共論壇的滲透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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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到目前為止，公共論壇上沒有任何人和勢力是輪回及其背後輪回地獄的一合之敵！
即便強大如諸神，在公共論壇這一畝三分地，也不敢與輪回正麵為敵！
反過來說，掌控了公共論壇最大話語權的輪回，也不可能坐視其他勢力侵蝕自己的地盤，注定會是諸神獲得玩家信仰的最大阻礙。
由此可以想象，輪回這個玩家第一人在其他覬覦玩家和公共論壇的勢力眼中，已經不能用眼中釘肉中刺可形容，輪回這個身份一旦暴露，葉寧寧所麵臨的危機，將會是前世那些神眷者百倍！
一念及此，葉寧寧驀地驚醒。
“該死，我還是受了那顆‘魔種’的影響！否則怎麼會對獲得莎爾的神眷動心！”
葉寧寧眼色瞬息陰沉。
在所有神隻中，輪回的身份為莎爾所知是最壞的結果之一。
玩家第一人這個秘密不能被諸神操控，隻要有這個前提，葉寧寧就永遠不可能成為任何神隻邪魔的眷者！
更彆提葉寧寧絕無可能對任何人敞開自己的心靈——
哪怕前世的父母複活也不可能！
“必須想辦法儘快除去這顆‘魔種’！”
否則時間一長，葉寧寧的人格意誌都可能在其潛移默化下扭曲。
這是葉寧寧不可容忍的。
“之前的計劃需要些許調整，但大致還可以使用……我需要一個契機，到時即便事有不協，也還有備用手段！
“除此之外，之前爆發的那股力量……”
想到之前那股陰影刺激之下爆發、仿佛撕裂了遊戲真實、疑似幻想力的力量，葉寧寧心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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