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其他玩家，就算得到秩序之火認主，也未必能有這份堅如磐石的意誌力。
葉寧寧的特殊，是難以複製的。
這也是她敢在木精靈地盤上主動搞事的依仗之一。
葉寧寧神色不變，無視了戰鬥記錄中不斷出現的意誌檢定提示，匕首穩穩架在精靈少女雪白脖頸上，用力往裡一壓，精靈少女微顫，一道血線立即同時出現在凱爾相同的部位上。
瑟密爾終於動容。
傳奇看待事物的角度，是和常人完全不同的。
葉寧寧之前展現的天賦足夠卓越，甚至超過了被寄予厚望的戈蘭，但在瑟密爾漫長的生命中，已經見過太多天才了。
葉寧寧天賦再突出，不到傳奇，天賦就隻是天賦而已。
不能將潛力變現的天才，也不過是一閃即逝的流星。
但是，當葉寧寧展現出能夠抗衡他的力量——雖然僅僅是威壓，他根本沒有出手——
但要知道，葉寧寧才一階，甚至還不到一階頂峰！
他不是沒有見過以低階挑戰傳奇，並戰而勝之的例子，但那都是四階，或者至少三階巔峰且出身不凡，不是出身強大就是受到神明眷顧——
思及此，瑟密爾不由認真打量葉寧寧，醇厚悅耳的嗓音以木精靈語道
“你怎麼知道聖葉祭司的事？誰主使你來的？那頭綠龍，還是其他部族？”
“如果我說，沒有人主使，一切隻是適逢其會，閣下相信嗎？”葉寧寧同樣以木精靈語回道。
“我信。”
棕眸注視她片刻，瑟密爾大祭司平靜陳述，“鷲馬騎士已經返回，在你們降臨的位置附近，那裡的植物記錄了發生的一切。”
言下之意，他早已獲知他們的來曆，之前的詢問，隻是為了詐她。
葉寧寧心下了然。
這位大祭司已經看出她彆有目的。
如果之前她順著他的話編造謊言，借勢施壓，想讓對方認為她背後有人，隻要稍露口風，以這位大祭司的閱曆，很可能推測出葉寧寧的目的。
葉寧寧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不喜不怒，淡然道“閣下年輕時，想必曾在人族遊曆。”
她說著，目光在大祭司額冠上輕輕一觸。
這話大有深意。
精靈生性自由，反應到他們信仰的精靈神係，也多半屬於混亂善良陣營。
如果是長居族地、很少外出的精靈還好，他們在信仰精靈諸神的同時，往往和德魯伊一樣，也同時有著對自然的信仰，這些精靈大多是中立陣營；
而曾經長期離開過族地外出的精靈，則往往在自由的天性支配下，轉移到混亂陣營。
而這一部分精靈，即便重返族地，依舊保持著對自然的崇信，卻很難再回到中立陣營了。
但瑟密爾額冠上的藍翡翠，卻表明他正是一位罕見的、有過長期遊曆卻仍保持對自然信仰的精靈大祭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