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公司是薑明瀚苦心經營五年,原定計劃今年年底上市。殊不知,這顆碩果就這樣被他人給摘了。
謝祁韞察看著她的臉色,伸手接過淩歌遞過來的資料,放在她麵前“剩下的你知道怎麼做。”
說完這句話,他帶著淩歌就離開了。走到門口時,他停住回首“薑小姐,這是我的誠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
李姨從廚房追出來,提醒他“先生,今日中秋節。”
他看著薑棠“薑小姐剛剛喪父,想來無心過這團圓佳節。”
薑棠看著謝祁韞離去的背影,在薑明瀚離世的第一個中秋節,她過的很是淒涼。
謝祁韞剛一走出院門,就看見何晏舒從車上下來。他淡然一笑,單手插兜的立在車旁。
何晏舒今日到此,是想約薑棠過中秋。
他走過去,如臨大敵之態“謝先生,這是要出去?”
“何先生來我家,是找薑棠嗎?”
“今日是中秋,我來接薑薑過節。薑薑父親現在不在了,而她一向與我最親。這節,我不能讓她在闔家團圓之際,孤零零的一個人。”
謝祁韞譏諷一笑,嗓音催人冷“薑明仁把薑棠趕出薑家,斷絕她一切後路。何先生卻說要陪薑棠過節,若是薑先生知道何先生對薑棠的這份情深意切,你覺得他是容你?還是不容你?”
“這就不是謝先生應該操心的事情。”
他伸手拉開車門“我自然不操心這個。隻是,在我看來寄生蟲再怎麼鬨騰,也終歸是一隻讓人擺布的螻蟻。”
“謝祁韞。”
他沒有再理他,鑽進車裡,吩咐司機走了。
何晏舒望著遠去的車身,沒有他麵對薑棠時的溫和柔順,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流浪狗,誓要扞衛自己的一寸一地。
他沒能進去卿園,被人攔在了屋外,給薑棠打電話。
薑棠正看著謝祁韞給自己的資料,看見是何晏舒,遲疑幾秒拿起來接通,問他何事?
他道今日是中秋,自己訂好了餐廳,來接她吃飯。
她沉默了會“何晏舒,你純粹是來惡心我的嗎?”
“我。”
“我父親離世不足半月,我被薑明仁趕出家門。我現在整個就是家破人亡的境地,你喊我去吃團圓飯?我t的跟誰團圓呢?”
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些衝,緩了緩語氣“我現在沒心情吃飯。何況,我們已經分手,我住進了謝祁韞的家中。往後,我們還是進水不犯河水。”
“薑薑。”
“就這樣吧。”薑棠掛了電話,資料也無心再看下去。望著院中雅致的景色,心情是難抒的煩躁。
…
南山墓園。
謝祁韞單膝跪在父親的墓前,傾倒著瓶中的酒,霞光在身後的天空邊界,來回的翻雲覆雨,挑逗塵世熱鬨。
“爸,你彆怪我。我放不過。”他眉宇間溺著滄桑,是他內心的掙紮與糾結。
謝祁韞在父親的墓前一直坐到日暮西沉,周圍的層林起了風,落葉在空中翻轉筋鬥,遊子離家,輾轉了歸途。
天色漸晚,他才起身往回走。每年的中秋,不管他在哪裡,謝祁韞一定會趕來這裡陪著父親坐一坐。一坐就是數個小時。他沒回卿園,而是去了市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