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的目光均看向她,她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聳聳肩“有人說,謝董你留下我,是因為淩特助跟你簽了賣身契。”
謝祁韞對準煙灰缸輕點煙灰,笑容浮光掠影“看來這些流言蜚語,對你也沒造成什麼困惑。”
她懟回去“確實。畢竟我不能辜負了謝董的教育。”
…
下班後,薑棠去醫院看薑慶祥。她站在薑慶祥的病床邊,給他擦著臉,沒有注意走進來的何晏舒。她在旁邊的盆裡洗了洗帕子,又給他擦著手。
何晏舒在椅子上坐下,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身為謝太太,還需要親自做這些?”
擦洗完,她端著盆走進盥洗室。擰乾帕子掛在衣架上,走出來,提起椅子上的包就準備走,何晏舒卻開口叫住她“薑棠。“
“什麼事?”
“姨父說在我跟吟夏的婚禮上,打算讓謝祁韞跟思芩當伴郎伴娘。”
她像是很大方那般“行啊。隻要你們請得動謝祁韞。”
她無所謂的態度,讓何晏舒心底一片舒暢。他起身看著她,往日清冽的雙眸之中,被歲月交疊出了某種東西,像是黑夜的影子。
他看著清揚婉兮的薑棠,曾有過的悸動在她的決絕與一巴掌之後變成了某種他無法掂量清楚的不甘。幾次的意外撞見,他看著她,想要以曾經的目光去看她,才發現,找不回來了。
它們像是在那場大雨之中就已經被洗滌乾淨了,隻是那團雨霧還未散去,變成了一團厚重的糟粕。
薑棠迎著他的目光,在短暫的對視之後,倉皇而逃。她想要走,何晏舒抓住她的手腕,笑容是她不曾見過的陰森“看來薑小姐對我是餘情未了?“
薑棠甩開他的手“放屁。”
“那不然你慌什麼?”
“我隻是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何晏舒放開她,語氣冗長“原來薑小姐跟我在一起的時光,都是在浪費時間!”
他重複這句話,拖長了尾音,像是在對自己下蠱,下一種纏綿恨意的蠱。
從愛到恨,原來不過隻是稍縱即逝的一瞬間。
他威脅“你就不怕我把你與謝祁韞的關係告訴薑明仁?”
“那再好不過。”
何晏舒自是不會把謝祁韞在幫薑棠的事情告訴薑明仁。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和諧。尤其是近段時間以來,兩人更是爭吵不斷,時常在會上劍拔弩張。當然,何晏舒為了不徹底激怒薑明仁,也會適當的服軟,亦如同意與沈吟夏的婚約。
雖然,他因為感念薑明仁這些年對自己的照顧,不會將其出賣。但是他卻無法保證薑明仁會相信自己的忠誠。人為了自保,常常能做出超乎尋常的狠絕。
他手中的電話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認四周無人,才按下了接聽鍵。
他聽過之後,說“你告訴他,隻要他願意與我們合作,我自然不會虧待他。”